他对苏谨只有些耳闻,还多是文官传出来诽谤他的谣言。
因而他也不知道苏谨有钱到了什么地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哼,说什么驸马,不过就是一个赘婿而已,谁给他的胆子?”
他在宗人府跋扈惯了,对手下都动辄打骂,更何况犯了事的穷亲戚?
下面的人虽然知道苏谨是位什么人物,但一来不敢开口,而来也不愿提醒,只是呵呵笑道:
“世子殿下,您看怎么处理?”
“皇爷爷怎么说的?”
“陛下没有特别的指示。”
“毕竟是皇亲,都是咱们老朱家的人,也不能处置的太狠,就打一百板子吧。”
“是,现在就打?”
“现在不打,留着他过年吗?宗人府可没那么多闲饭养着他。”
下面的人暗暗咂舌。
你娘嘞,这还不狠?
一百板子下去,就算是一条壮汉也就剩半条命了吧?
不知大祸临头的苏谨,还在好奇打量着宗人府的监狱。
差评!
诏狱里面好歹人蒋瓛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单间,怎么这宗人府反而连个诏狱都不如?
看着茅草堆成的床铺,苏谨嫌弃怕有虱子,坐都不肯坐,生怕脏了屁股。
这次去吴家闹事之前,他就做好了被陛下收拾的准备。
不过之前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说是闹事,其实不过是苏谨借机‘自污’罢了。
一个嚣张跋扈的驸马爷大闹京师,这名声传出去自然不会让老朱忌惮。
但谁知最后却出了变故。
本以为上朝之后,将事情和盘托出,老朱不痛不痒的申斥他几句,然后让他滚蛋就完事了。
至不济去诏狱疗养几天,就当休假了。
可谁能想到,最后老朱把自己丢进了宗人府。
朱有炖是个什么性子,苏谨可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想来,他应该不至于敢对自己这个大明第一驸马爷,老朱最疼爱的孙女婿下狠手吧?
虽然这个大明第一驸马爷是他自封的,但苏谨就是有这个自信。
“驸马爷,该走了。”
苏谨瞪了一眼小吏:“什么该走了,你会不会说话?赶紧呸呸呸!”
小吏可清楚苏谨是个什么人,自然不敢得罪:“呸呸呸,是小的说错了话,驸马爷别见怪。”
“这还差不多。”
苏谨旋即笑问:“是不是陛下放我出去了?”
小吏脸色有些古怪:“陛下没来旨意,是宗老让小的带您出去...打板子。”
苏谨:???
“等等,你让我缓缓,朱有炖要打我板子?”
“嗯,宗老罚您一百大板。”
“卧槽!是他朱有炖飘了,还是我苏谨提不动刀了,你喊他来见我!”
“这个...”
小吏苦笑:“驸马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保证一会肯定轻轻地打,保证不伤着您。”
“好,好,好!我记住了”,苏谨冷笑。
宗人府是关皇亲国戚的地方,除非重罪否则没人敢跑,也没人愿意跑,牢门一般都不上锁。
苏谨推开牢门走了出来:“你回头告诉朱有炖,他今天打我几板,来日我必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