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征鞑靼土默特部,朱棣只带了数百亲卫。
而征战的主力,全部是从大同府附近的平虏卫、镇虏卫、大同左卫等几个卫所调用,约有五千人。
这些卫所都曾经参加过北征,战斗力没有问题,对火器的使用也很熟悉。
和朱棣相比,苏谨就可怜的多了。
他身边只有马三和李源两人,活脱脱一个孤家寡人。
“贤弟,这次出征我将亲卫放在你手下听用,哪个敢不听话你告诉我,看我不砍了他!”
苏谨笑着点点头,也没客气。
他心里清楚,这些亲卫固然是朱棣派来保护他的不假,但又何尝没有监视之意?
“好,换装,备马,出发!”
没用半个时辰,出征的五千人就全部换好了装备。
此次出征旨在速袭,所有人均身穿轻甲,一人三马。
每人身配燧发枪一支、短铳一支、手榴弹若干,以及钢刀匕首等冷兵器。
另外单独划出五百人为炮营,携带铁桶、炸药包。
因为是速袭战,并没有辎重部队,每人随身只配发了一月口粮。
“出发!”
朱棣拉下面甲,一扬马缰,五千人的队伍就这么消失在群山崇岭之间,一路向西而去。
二旬之后,江西府贵溪县。
循过六礼之仪,这日已是夏云的吉日。
大明恩科同进士,又是大婚之日。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两大人生喜事都被他占了。
按理说正应风光无限的他,眉头却一直紧皱着。
夏云出身寒门,但他这个寒门,却也是钱塘不小的乡绅。
他的妻子张氏,也是贵溪颇有实力的门第,按理说是门当户对。
可夏远却觉得不甘心。
他认为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应当迎娶的至少也是士族家的千金。
可惜,自己的父亲甚是注重承诺,认为既然当初定下了婚约,就绝不能反悔。
否则,还怎么做人?
夏云拗不过,只好黑着脸上马迎亲。
“都怪苏谨!都怪玄武书院!”
“若不是他们,我怎么可能沦落成现在这样!”
‘噼里啪啦~~~~!’
伴着爆竹声声响,夏云顺利带着新娘子回到夏府。
“新人拜礼~~~~!”
夏云拉着红绸,红绸的另一端是他的新婚妻子张氏。
“一拜天地~~~~!”
“礼成。”
“二拜高堂~~~~!”
“礼成。”
“夫妻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夏云眉头一皱,不满的向门外看去,想瞧瞧是那个不开眼的,敢在自己的婚礼上捣乱。
可没过多久,却看到几个官差腰挎长刀,手拿锁链径直向他走来。
他将手中的红绸扔下,沉着脸走到门口:“你们这是想做什么?知道这里是哪吗!”
看到夏云,官差没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反而讪笑道:
“公子,有人举报您牵扯一桩毒妇杀夫案,县尊命小的请您回去问问,您看...”
夏云皱眉,急忙从宾客中寻找某个身影。
大婚之前他可是请了贵溪县令赴宴的,可此刻竟然没看到人?
“公子,您还是莫让小的为难了,您看...”
在官差的催促下,夏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通是什么。
尤其是在大婚之时派人来请自己...
“我若是不去呢?”
“公子,这是人命大案,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夏云大怒:“我乃堂堂进士,见官不跪,就算你黄县令来了也与我平辈论交,你还敢拿铁链锁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