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谨?”
马忠良也愣住了:“那是何人如此高才?”
“说起此人学生也十分佩服,那还是我玄武书院一年轻先生。”
陈显有些得意的笑道:“这位先生年方十七,然对时务的把握却十分精准,学生之策论皆是从其身上学来。”
马忠良忍不住赞叹:“此人如此年轻,为何不来参加科举?敢问此人名讳?”
“学生也只知先生为国姓,单名一个四字,学生称呼其为朱四师。”
“朱四?”
马忠良愣住了,怎么总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小三爷倒是在泉州,可他化名也不该是朱四啊?”
陈显看着有些发愣的马忠良:“公公还有事吗?”
“哦哦,没了,多谢指教。”
“不敢,学生告辞。”
。。。
“朱四师?”
老朱一愣,旋即想起什么:“熥儿?”
“啊?”
马忠良脑子有点糊涂:“三爷化名不应该是是个‘三’字?”
“都说是化名了,为什么还要按辈分来?”
老朱没好气的斥了一句,旋即问道:“老三这些日子在干嘛?”
“回皇爷的话,三爷被您禁足,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闭门读书。”
“殿试都结束了,这禁足也该解了,去,喊他来见咱。”
“是。”
没过多久朱允熥就接旨来到御书房。
这些日子的禁足,他倒是白回去了不少,身材也圆润了些。
“见过皇爷爷,皇爷爷圣躬安。”
老朱一挑眉:“过来。”
“是。”
站在老朱身边,看着他面色‘诡异’的打量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
“熥儿,这是今年殿试的考题,你看看。”
接过考题,朱允熥眉毛忍不住一挑:“安西南策?”
“不错,你以为该当何解?”
“嗯...”
沉吟半晌,朱允熥缓缓答道:“孙儿以为,朝中惯例以夷制夷之策,虽然看似稳妥,但隐患实多,
尤其当地土司极易做大,时日一长必然与朝廷二心,
所以孙儿以为,当以改土归流之策最为相宜。”
“哦?”
老朱脸上划过一丝喜色,暗自点头:“熥儿倒是并未对咱隐瞒,是个孝顺的。”
“说说看,这改土归流之策是个啥?”
“是。”
朱允熥以为这是皇爷爷要考校他,当即打起精神详细详细解释。
老朱越听越满意。
有些地方,甚至是许圭的考卷上没有出现过的,想来一定是熥儿近日认真思考所得。
“好”,老朱欣慰的笑笑:“你看看这几份卷子。”
朱允熥不明所以,但他接过卷子后一看,顿时大惊,立即跪倒在地:
“皇爷爷!孙儿这些日子足不出户,也未曾与外界联系,绝未泄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