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李文生就算是对苦主的交代吧,希望他好自为之。”
。。。
苏谨是秘密回京的。
第一天见过老朱后,就躲在应天的酒楼里没再露过面。
明初的皇宫可不像后来,被那些文官渗透的和筛子一样。
朱元璋从来不信宦官,御下极严,没几个宦官敢多嘴泄露宫里的事。
早年间,老朱不知杀了多少个贴身宦官。
也就马忠良乖巧懂事,为人老实谨慎,才能跟着老朱这些年。
当然,也和老朱年纪大了,脾气好了不少有关系。
今日,苏谨又进了宫。
老朱将奏疏扔给苏谨:“你怎么看?”
苏谨翻过几人的奏疏,阅后只是笑笑:“臣不敢妄言。”
“屁”,老朱斜睨她一眼:“这世上有你不敢说的话?痛快点,别学那些文官糊弄咱。”
“好吧。”
苏谨指着李仕鲁的奏疏:“李大人为官清廉,且能一眼断出其中可疑之处,没有什么问题。”
“屁话,李仕鲁还用你说?”
“要不是咱强意挽留,他早就致仕回乡了!”
老朱笑道:“司法之处,不可不用贤臣,除了这李仕鲁啊,别人咱还真信不过。”
“可李大人又能再帮您几年?”
“就算李大人干到死,他百年之后呢?您又用谁?”
“你什么意思?”
老朱眼神瞥向苏谨:“有话直说,有屁就放,别给咱拐弯抹角。”
“这李大人,您给我吧。”
“给你?”
“你个四品破知府,还想指挥咱三品的大理寺卿?”
“陛下您误会了”,苏谨苦笑:“别说人家官高臣好几级,就按年岁来算,臣也不敢使唤人家李大人啊。”
“那你想干啥?”
“您不是要臣办书院吗?”
苏谨笑道:“难道您就不想有个德高望重的敦厚长者,且有多年司法经验的高官,来帮您教导出一批学生?”
“咦?这想法可以啊,这些大员平日里时不时的也会去国子监授课,凭啥不能帮咱教学生?”
“对啊”,苏谨笑道:“我看不如聘李大人为玄武书院的教授...”
“我呸!”
“教授是从九品的官职,你他娘的就不怕李仕鲁活劈了你!”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教授知识,不是定官职的意思。”
苏谨赶紧解释。
他也忘了这是在明朝,可不是后世,教授可不就是个屁大点的官吗?
“陛下,我的意思是,您就给李大人挂个‘名誉先生’的名头,让他帮您教学生。”
“再说了,您自己才是个从四品的‘祭酒’,李大人的官职还能大过你去?”
“滚滚滚,咱就是上了你苏谨的贼船”,老朱不耐烦的摆摆手:
“这事容咱想想,你先把书院办起来再说。”
“嘿嘿,放心,臣这条贼船开的贼稳,必然不会让您晕船。”
“别废话了,继续说这件案子吧。”
苏谨收起笑容,脸色阴沉地指着案宗:“此人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