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先告退,去招待一下他们。”
老朱本准备挥手,转念一想:“咱随你同去瞧瞧。”
苏谨面露为难:“陛下,这不合适吧?”
老朱龙目一瞪:“怎么不合适!”
“陛下如此威武,这些商贾见了你还不得把尿都吓出来?臣还怎么卖国债啊?”
老朱哭笑不得:“那你说咋办?”
“陛下若实在想去的话,不如这样...”
半个时辰后,位于太平桥附近的一处酒楼。
这酒楼就是当初苏谨做月饼的那个地方,自从中秋节推出广、苏两式月饼之后,广受好评,生意变得更加兴隆。
此时刚刚近午,还未到上客的高峰期。
然而大厅内早已经坐满了客人,门口还有不少排队的。
月饼只能做到引流,最终能不能把客人留下来,还得看自己的本事。
恰好,拥有苏谨提供的菜谱和部分调料,酒楼留客的能力那是一等一的,羡煞了旁边的商户。
当然,苏谨也把这处酒楼的一部分股子,‘强塞’给了老朱。
酒楼二楼的包厢里,十几个客商将苏谨团团围住。
有人上来就开始套近乎、拉关系:
“苏大人哟~现在想见您一面是真的难啊,小的跑了好几趟凤阳您都不在,可想死我了。”
也有人直奔主题:
“苏大人,您前日来信说的可是真的?
我接到您的信,可是连夜从庐州快马加鞭赶来的,您可不兴骗人啊。”
苏谨一一笑着与他们打招呼,安顿他们坐下。
然后将目光放在一个对他爱搭不理,坐在一边默默喝酒的年轻人身上。
苏谨笑着走过去坐下:“你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年轻人抬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嘴角泛着冷笑:
“好我的苏大人,我若是不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在应天还多了那么多产业?
这青丝坊是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我一会去接收一下?”
“老房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啊,你的我的不都一样?”
苏谨搂过他的肩膀,低声说道:“隔墙有耳,咱俩的事私下再说。”
房周一愣,会意后点点头,坐回原位继续喝酒去了。
一边的其他商人羡慕地看着两人,但又不敢上前打扰。
经常往来凤阳的商人都知道,房周与这位苏大人的关系匪浅。
俩人似乎在江西还一起办了许多产业,就是不知是真是假。
而且这位房周房公子出身庐州房家,祖上据说和房玄龄还有点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在庐州,房家的生意确实做的很大,他父亲房远还是泸州商会副会长之一。
苏谨起那些日子弄出来青丝坊、如意坊等产业后,干脆直接挂了房周的名字,足以说明俩人私交不错。
“诸位请坐。”
苏谨笑眯眯的安顿其他商人坐下后,才慢慢开口:
“这次国债一事,乃是陛下洪恩,给咱们这些商户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大人,您快别卖关子了,小的这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都快急死了。”
“就是,大人您快说吧,咱们这一夜赶来,连眼都不敢闭,还能信不过您?”
这些商人都是距离凤阳比较近的,大部分来自庐州、扬州、徽州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