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吗?”
冥清小心翼翼看向门口,眼里都是希冀。
“少主,夫人她......”
天酒犹豫了,看着期待的冥清,他不想他难过,但他又没法骗冥清,迟疑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呵呵,我应该想到的。”
冥清苦涩笑了,轻轻摇头,刚刚还亮着的眼眸,瞬间暗淡下去,就如破碎的星光失了光彩,满是悲伤。
“少主,您别难过,夫人现在在气头上,等她不气了,就原谅您了。”
天酒看他家少主不止眼圈红了,现在还湿润了,有些担心他会哭。
“天酒,你觉得她还会原谅我吗?”
以前的话,冥清是有这个自信的,但今天,他都哭着给她道歉了,她却只是冷冷翻身,不看他一眼,满是不耐烦,那他还有希望吗?
天酒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家少主?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冥清没看天酒,天酒还是有些担心,但还是慢慢出了病房。
冥清缓缓下床,点了根烟,静静看着外面,十月的冷风吹来,已经有凉意。
冥清没在意,就这样站在阳台,抽了一根又一根,脸上却泪痕斑驳,眼尾越发红。
他要怎么办?
天酒看着冥清的背影,更担心了,冷风吹起他家少主的衣角,显得那样落寞与孤寂,多了几分可怜。
天酒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静静站在大门口守着。
也许是晚风太冷,也许是冥清最近太累,这刻的他,一向挺拔的脊背,微微佝偻,多了几分沧桑。
冥清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头有些晕,他什么都没管,就这样轻轻倚靠着阳台,笔直悠长的长腿,微微弯曲,闭着眼,身子往外扬,感受悬空的失控感。
但不知道是不是身子拉太长,胸前的纱布,慢慢渗透出红色的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什么都不想,只是闭着眼放空自己。
“少主......”
天酒是真要吓死了,这样靠着阳台后仰,要是阳台不牢固,一下子从顶楼下去,必死无疑啊!
还有,伤口的缝针已经裂开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别慌,我命大,不会就这样死了。”
冥清笑了,他家软软都不要他了,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要不,就这样死了好了?
不对,等孩子生了,把孩子送回家,她如果还不要他,那就带着她一起死吧!
他不允许她不要他!
他们是夫妻,自然要生同衾,死同穴!
嗯,就应该这样,冥清想通了,微笑了起来,眼里都是笑意。
天酒看他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突然笑了,后背一凉,有些毛骨悚然。
他又想干什么?
“天酒,你跟我二十年了吧~”
冥清随意坐到一边,又点了根烟,不看天酒,幽幽开口。
天酒脑子嗡嗡响,总觉得冥清这语气,仿佛要交代后事般,弄得他不敢接,手都在抖。
他家少主被刺激傻了,所以打算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