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报纸包里是臭臭和痒痒粉,还有放屁弹的混合,保准他们一打开就中招。
却原来,这个老者根本不是那位战士信上写的父亲。
他是战士的大伯。
当初,小战士是死讯传回,家中老父亲年迈,一时接受不住也差点跟着去了。
住在旁边的大伯,为了贪下小战士的抚恤金,就起了坏心思。
他把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也就是小战士的父亲,捂死在床上,自己接收了侄子和弟弟的一切。
为了以防万一,小战士的亲大哥一家回家吃饭,他就伙同自己的儿子儿媳,给人一家三口喂了老鼠药,丢进后院的枯井里。
从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战士带来的一切,接济自己的儿子家。
或许是老天有眼,两年前,他自己的亲儿子儿媳打架,把对方捅死了,遭了报应。
就只剩下他和孙子两个人。
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真相。
却没想到,还是有人知道了。
【我们要把这事告诉上面的领导,战士们为国捐躯,不能他们的家属还受到如此对待!
面对这种事,绝对要做到零容忍!
战士保家卫国,我们人人都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家人!
特别是烈士家属!】
景娇气愤不已!
傅明贺摸了摸她耷拉在自己胸前的手,“嗯!我一定详细写!
在苏城来保护我们的同志应该已经在招待所等着了,我回去就一定好好反应这事儿!
接下来,我们还去第二个战士家吗?我记得就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公社里。”
两人回到招待所,景娇就催着傅明贺写报告。
她口述,他记录。
洋洋洒洒几千字,把老者的恶行都写了出来。
傅明贺也立马找到苏城的战士,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将信交给他们,“务必要早日送到帝都和你们苏城领导手中!”
末了,他还特意强调,
战士们满脸愤慨的点头,“你放心,傅同志,这件事儿,上级一定会重视的,绝不会让英勇先辈的血白流!
绝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傅明贺去见人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景娇又让系统把那位小战士的信扫描给她看。
小战士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异常可爱可亲。
「我叫李铁牛,家住在苏市向阳镇向阳村,我爹叫李金柱,我大哥叫李刚牛。
我今年18,还没娶上媳妇儿呢!但我指导员说了,等打了胜仗,就给我介绍他们村的荷花。这名字一听就怪漂亮的。
我写这个信,是要告诉我爹我哥,我在部队一切都好,你们放心。
这场仗我们指定能打赢!他娘的美丽国联军就是孙子!
你们等着我回家吧,啊!
爹,你腿疼的老毛病,是时候该治治了,别舍不得花钱。
哥,你要孝顺爹。
好了,不说了。」
纸张最后的不说了三个字,被晕染开。
或许他在写这封安慰人心,展望未来的信的时候,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吧?
晕染开字迹的眼泪,是他无声的告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