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草瑟缩了一下,讷讷道:“可能是红糖放久了,不好了!”
捏捏颤抖的手,她心中泛起隐秘的高兴。
吃了带着鸡屎的蛋,怎么会没有怪味呢?
关瑞见她害怕的不得了,一直在抖,把剩下的糖水喝完。
鼻孔朝天横她一眼:“谅你也不敢耍什么小把戏。”
晚上。
关建民一回来,关瑞就跳起来,跑到他面前一阵气闷的抱怨。
“爹,大伯给的那个试卷和答案,不成事儿啊!”
关建民一把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儿,想被隔壁谁家听到,被举报啊?”
关瑞讨好的笑笑,在嘴上比了个嘘的动作。
父子两贼眉鼠眼,同步往外看了看,见只有秦小草在门口扫地,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
“我今天看见前头几名的答案,跟我知道的,他也不一样啊!
大伯说那个校长后头改了题目。
那个老毕登也是的,都被撵到村里当校长了,还一天天净事儿的。”
关建民拍拍他的肩,“行了!别气了!这小学老师,不当不当呗!
你大伯不是说了嘛,后头12月份,还有一个工农兵的名额要下来。
到时候你大堂哥也会回来,让你大堂嫂出点钱给你使使劲儿,走动走动,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关瑞咧嘴直笑,抱着他爹的脖子就蹭了两下,一脸满足:“还是爹对我好。”
关建民乐呵的不行,拍拍他的大脸,“你大伯给的那个东西,等会儿当柴火烧了吧,别留下什么把柄。”
关瑞乐呵点头。
李二丫揉着腰从屋里走出来,笑骂一句,“你们说话,也不避讳着点……”
她努努嘴,示意门外的秦小草。
关建民嗤笑一声:“她敢干什么哦?
这么些年,早就被我打怕了!被我训的,比狗还听话。
娘你就莫操心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还走到门外,轻笑着道:“贱女人,今天说的话你敢传出去半个字,老子打死你。”
说着,大手高高扬起。
秦小草立即条件反射,急忙把扫帚一丢,扑通一声跪下,慌乱磕头。
“我不敢,我不敢,你莫打我,莫打我……”
“行了!不打你!一会儿我瑞儿把东西给你,你烧干净点!
起来吧,去煮饭,伺候爷们吃饭。”
秦小草木木的爬起来,身体还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祖父孙三人哈哈哈直乐。
没人注意到,秦小草指甲扣进肉里的隐忍。
夜里,关建民扒拉着秦小草折腾完,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打呼噜。
“当家的,当家的……”
秦小草推他两下,见人毫无反应,这才蹑手蹑脚下床。
把藏在鞋垫底下的两张纸,卷吧卷吧,摸着黑塞进屋子墙上的一个缝里。
趁着月光,她看了看,确定不会被发现,这才颤抖着脚,走回到床边。
死寂的眼睛,楞楞看着熟睡的关建民笑。
原来反抗,真的会让人食髓知味。
——
另一边,景娇在吃晚饭的时候,看了景元好几眼。
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我大哥这俊朗的小模样,难怪哔——(书里),人家李寡妇一听要做戏的人是他,立刻就答应了!
幸好幸好,现在还是个好好的小干净人儿,还没被那个女人摸过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