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在肉联厂旁边的青木巷,我爸就是那个被诬告的肉联厂职工,刘雄!
还是装钱的信封上写了你的名字,我才知道……”
刘奖说的很急。
景娇眼珠子一转,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嘴角一勾。
“我记起来了!
但那不是我写的信,钱也不是我给的!
是我的妹妹景宝珠!”
见刘奖愣了一下,景娇抚了抚有些泛痒的耳畔,把一朵小黄花从耳后头发上拿下来。
景白早上去上工时,非要给她戴上的。
这才继续道:“我妹妹啊,人美心善,如今又是干部家庭的独生女,平时最喜欢做好事!
路上看见一只狗狗过路,都要替狗狗挡住车流,扶狗狗过马路!
肯定是她做的这事儿!
至于为什么是我的名字,估计她不小心拿错信封了。
你可千万别认错人,让宝珠伤心!”
说着,看看天,似乎很是怀念的模样,“她那么美丽的女孩,没有人能忍心看见她流泪,我也一样。
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真相。”
刘奖,疯狂心动!
干部独女,美丽心善,他梦中的女孩。
一对比之下,景娇乡下人的身份就有些不够看!
当即鼻孔朝天,看景娇一眼:“那就多谢了,你这人还算诚实,没有冒名顶替!”
“哦!不用谢,解释一句的事儿。”
毕竟,她也最喜欢助人为乐了。
见刘奖离开的背影,景娇嘴角的弧度越发大起来。
刘奖他爹刘雄,过两个月,就会被如今权势滔天的顾家,去牢里捞人时顺带着捞出来,成为老顾家手底下的得力干将。
刘奖也会抢到今年的回城名额。
那就还是让刘奖回归正轨,去找他的白月光朱砂痣吧!别在乡下当蛤蟆恶心人。
傅明贺默默把一切看在眼里,等刘奖走后,凑到景娇面前,把她辫在头发里的,彩色绸缎发尾的蝴蝶结,理了理。
若有所思看邝美丽一眼。
那个女知青从扎头发的方式,行为举止,都在学娇娇同志。
又深深看刘奖一眼,心中涌起一点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的郁气。
“叮铃!”
自行车的铃声老远就传来,邮递员到了村口,从兜里拿出信封,扯开嗓子说:“麻烦村民同志们帮忙叫一下景娇同志,有她的信!需要本人来亲自签收!”
景娇算算时间,估计是北城报社那边给她的回信。
赶忙跑过去:“同志你好,我就是景娇!”
过来围观的大爷大婶们纷纷点头,“对对,就是她,就是她。”
邮递员目光清明看她两眼,点点头,“行,那我记住了,下次来可就知道人了!多谢同志们。”
景娇接过,有三封信。
两封薄一些的,分别来自北城和海市报社。
另一封信可厚实,寄信地址是海市!寄信人苏桂红!里头装的是刊登她断亲书和断亲文章的报纸!
景娇没打开,直接揣进兜里,实则收进系统空间中,小心保存。断亲书不具备法律效应,但是可以制衡住道德绑架。
再小心保存都不为过!
另外两个信封里装着稿费。北城寄来的稿费里头,还有一封报社回信。
她快速看完,蔫儿蔫儿的跟傅明贺他们道:“写大队长的文章被报社退稿了!”
围观人群一听这话,其中一个尖尖脸的女知青,眼睛一翻,义正言辞指责景娇道:“我听说,你那日可是承诺过大家,一定登报的!如今被退稿,你这不就是利用同志们的善意,行欺骗之事吗?”
她旁边站着的一个男知青,一副看不上景娇的表情,也嗤笑道:“不愧是大城市里来的娇小姐,一来就行尽剥削利用百姓之事,一副资本家做派!
你这种人就该去革委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