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阔和李国栋酒足饭饱后,不对,酒没喝。
不过吃饱了倒是真的。
又天南海北的侃大山。
陈世阔走的时候连连邀请李国栋到家里来做客。
经过这一个月的努力,陈红军已经从村里收了56亩土地了,占了村里一半还多。
现在种地,真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是也没什么选择,忽然来了一个承包地的,索性把地爽快的承包出去了。
一亩有个4块钱,虽然比自己种的要少将近6块。
可是给别人种,多省事,还不用操心。
陈世阔如果不是有光团,听到有这好事,估摸着也把土地流转出去了吧。
虽然还有一半没收回来,不过他也不急,有的人家一年的收入就靠着种地了,也不能逼迫啊。
反正比之前预期还多出二三百亩。
二叔趁机也多承包了十四五亩。现在也有将近六十亩了吧。二叔可真是信任我啊,陈世阔有点得意忘形。
毕竟有人指着你过日子的快感,谁能体会谁知道。
因为唱戏要全套,播种的时候把范伟文带回来了,装模作样的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范伟文刚到的时候父母和二叔一家对他那可真是无微不至的。
提前打扫好卫生,哪怕只住几天,都买一整套的凉席被褥。
还新装了一台空调。
这可是背着陈世阔做的,当时他知道牙花子都有点疼。
但是也不能说什么,担心他用不惯井水洗脸,都是用成桶的纯净水。
村里开玩笑说,听说城里人喝自来水厂的水,都会买净水器过滤一下,又忙慌的去镇上买过滤器。
因为不懂哪个好,只能按贵的买了。
秉持着好货不便宜的乡村纯朴的消费观。
这个反操作,弄的想开他玩笑的人,都整不会了。
陈世阔为此一直愤愤不平,抗议父母的这些行为。
和他说不用费这事,他千万的身价也吃路边摊,我带他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没见他说什么。
不会在意这些的。
说多了,父母和二叔家还生气说,是你朋友不假,可是帮了咱这么大忙,不做些事情,总感觉难受,你别管了,
范伟文每次都笑眯眯的接受,一点都没觉得的不好意思。
陈世阔埋汰他,你真是把自己当科学家了,看我父母和二叔二婶都把你皇帝伺候了。
你信不信,你说一声厕所里的那个刚买的马桶用的不习惯,他能立马换一个。
现在我家那个厕所成了你专用的啦,除了我用,你能看到我父母在用吗?
范伟文知道陈世阔吃醋了,嫉妒了,也不生气。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啊,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我不心安理得的接受,你信不信他们还能在出幺蛾子。
我容易吗我,范伟文也无语道。
第一,安抚你父母,刚来他不知道我的脾气。
又一直把我当科学家,所以挺不起腰杆,你只要摆出关系好,就行了。
再说了,咱俩这关系还用装吗,平时怎么做,现在怎么做就行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第二,他们认为我帮了你们这么大忙,不做点什么事,你信不信能睡不着觉。
这样做能心安理得的,多好。
又说,你以后多当你父母的面,拉我去河里摸鱼,摸田螺。
弄的一身泥,带我去打弹弓之类的,接地气的。
你别一天都在家里。搞得我在家里,他们都不自在。
这样他们才能更快的接受我,免得你看着难受。
范伟文露出坏坏的微笑,表示他倒是无所谓。
陈世阔无可奈何地只能这么做了,自己选择的路,咬牙也要坚持下去。
谁让他当时脑子一热就出了馊主意呢。
现在看不惯,也只能忍着。
往常老妈做饭都会问自己吃什么,现在倒好,都当自己透明的了,明知道他吃不了辣,还是做了辣子鸡。
多说了几句,还被老妈怼到,吃不惯买着吃去。
听村里说,老妈担心自己做饭手艺潮,都是二叔再做。
二叔在家,红白喜事一般会请他掌大勺。自然做饭比老妈好些了。我说怎么做饭手艺暴涨,原来请了外援。
陈世阔干脆把二叔二婶请来。两个小家庭当成一家过得了。
二叔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最小的是女儿。
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
就两个人在家,二叔帮忙做饭,就剩我二婶一个人,难道自己做饭自己吃啊,还不够唠叨的(方言意思不够忙活的,太奢侈
二叔二婶也干脆,估摸着早就想来了,只是抹不开面子。大侄子一邀请,正好可以顺水推舟。
陈红军和吴凤芝也没说什么,陈世阔正好可以给二叔提提意见,塞些私货,给范伟文做辣味的时候,好歹给他做个比较清淡不辣的啊。
最近上下两个口都在冒火。
给老妈说,老妈根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