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绝大部分人都猝不及防,谁也不曾想到,江彻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看那虚幻身影威势,俨然直追武圣。
此刻立于天际,犹如一尊下凡的谪仙人。
周身萦绕着神光,让人不敢直视。
一身威压,更是直冲九霄天穹。
此刻。
天地仿若都在此刻静了下来。
“什么.这!”
“该死!”
“完了.”
一众百越大宗师,此刻均是暗叹不已,觉得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骤然间便被江彻给生生的掐灭了,心中多少有些沮丧。
倒是附身于裴红衣身边的血海老祖残魂喜不自胜,已经开始暗暗准备,随时就要突袭江彻。
至于阳平关一方的诸多大宗师,此刻则是犹如一波三折一般,再度升起了战意,有此底蕴,何愁此战不能胜?
而李成国的脸色同样一沉。
方才脸上的笑容,更是僵在了脸上。
完全不曾想到,江彻竟然也有着不曾动用的手段,心中一沉,感觉到了一股面临山岳般的恐怖压力,望着那道矗立于天地的身影。
心中复杂难言。
“上路吧。”
江彻没有多言,他与李成国之间此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虚幻身影,抱拳一礼:
“恭请老祖出手。”
虚幻身影没有言语,但似乎却有意识一般,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旋即,随手一挥,赫然间,那镇魂钟金光好似一轮大日。
一股无比恐怖的威压,赫然间爆发。
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圣兵之威。
亦或者说,唯有武圣,才能真正将圣兵的力量调动出来,方圆数千丈内的虚空都好似在此刻突兀的凝滞,钟声响起。
声震天地。
一层金色音波,瞬间席卷一切。
那之前不可一世的九层血塔,也似乎是灵一般,光芒赫然闪耀天际,逸散着自己的恐怖力量。
轰!
真正的圣兵抗衡,其威势,自是惊天动地,方圆万丈之内,此时都仿若定格了一般,但下一刻,惊变骤起。
余波开始逸散,将周围的一切都好似化作了绝地,即便是强如江彻和李成国这等巅峰尊者。
此刻也在避免被波及。
虚空翻腾,泛起滚滚波澜,仿若下一刻就将要被轰碎,下方的地面,更是好似地龙翻身,以碰撞的中心为起点。
朝着四面八方翻涌而去。
此刻,赫然是天崩地裂的恐怖威势。
在场众人,无不为之骇然。
两大圣兵相抗,原本镇魂钟是远远不及被李成国祭炼上百年的九层血塔的,可现如今毕竟是武圣虚影在掌控圣兵。
自然又有不同。
一击之下,百丈血塔倒飞而出,好似一触即溃。
李成国心神牵连之下,只觉元神遭到了一次重击,但此刻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唯有拼命才能博一线生机。
当即毫不犹豫开始血祭,将一滴滴精血涌入九层血塔之上,使得上面的血光再度浓郁了一层,随后,九层血塔轰然一震。
地面之上,无尽血气汇聚,好似化作了一道血河朝着九层血塔涌去。
这是李成国在想尽一切办法,增添九层血塔的底蕴,只不过,武圣虚影此刻丝毫没有给其准备的机会,抬手一挥。
镇魂钟便从天而降,企图将九层血塔镇压。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
忽的。
一道恐怖威压自天地间爆发,引得众人纷纷望去,皆是面露骇然之色,完全没料到,此刻竟然比一波三折都还要诡异。
一个个手段竟然接连不断。
动手之人是闽越老祖。
但具体些说,是闽越老祖将手中的一尊泥胎给捏碎了,那是巫神殿黑白双煞借给他的宝物,就是为了预防李成国。
只不过现在李成国明显不敌,自然要用在江彻的身上。
面对两位神使的命令,闽越老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当即毫不犹豫的开始催动泥胎,但让他惊恐的是,当他捏碎泥胎的一瞬间。
一股幽光将其瞬间吞噬,其连一声痛呼都做不到,便彻底的形神俱灭。
俨然成为了泥胎的祭品。
而一尊顶尖元神尊者作为祭品,那幽光自也是非同凡响,一股不亚于武圣玉偶的凶煞气息赫然爆发,化作漫天邪云朝着武圣虚影赫然压去。
虚空阴云之上。
青青和古真神子仿若皆是认出了那泥胎是什么东西,眼中带着些许惊骇之色,没想到这被巫神殿镇压的东西,此刻竟然出现在了闽越老祖的手中。
还将自己献祭为了祭品。
他们看了看黑白双煞,皆是陷入了沉默。
而黑白双煞此刻也都是无动于衷,似乎对此早有预料,那泥胎乃是巫神殿曾经镇压的一尊邪祟,多年祭炼之下俨然化作了一道决死底牌。
只是,邪崇终归是邪崇。
想借用邪崇的力量,必须要付出代价。
而代价,便是一位元神尊者。
他们两个自然是不可能愿意成为祭品血食,所以才将其交给了闽越老祖,如果江彻亦或者李成国那边没什么异动的话。
闽越老祖自能安然无恙,可只要闽越老祖催动邪崇,便会被其吞噬。
突如其来爆发出的堪比武圣气息的存在,让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哗然,即便是江彻和李成国,也不曾料到这样的手段出自于闽越老祖。
顿时都感觉十分的惊奇。
只不过,还不等他们感叹。
那邪崇化作的幽光便朝着武圣虚影杀了过去,所过之处,好似自带一股冲天煞气,让人闻之色变,竟是在虚空中化作了一张诡异面孔。
俯瞰着天地万物,好似掌控着一切。
接着,赫然间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武圣虚影吞去,这一刻,天地仿若都被其禁锢,形成了类似于领域一般的神通。
但齐家老祖给江彻的底牌,本身就不简单,同样是其祭炼多年的手段,面对着邪崇,只是发出了一道有些不屑的冷哼。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