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槿汐,我也没有办法,皇上不再宠爱我,
我要想继续像从前那样风光,就必须倚靠着皇后娘娘这棵大树。
而且宫中想在皇后娘娘这棵大树下乘凉的人不止我一个,
若是我不去做,那还有其他人去做。
自然,恩宠也是要落到旁人头上的,我已经做了那么多事,
我也不想半途而废,那样岂不是为别人得宠做了嫁衣。”
崔槿汐点点头。
“小主的无奈,奴婢都懂。小主想做的,
就尽力去做罢,奴婢一定誓死追随小主。”
菀贵人满意极了,从自己手腕上捋下一只铜钱纹金丝珐琅镯,抓过崔槿汐的手为她戴了上去。
崔槿汐忙推脱起来。
“小主这只镯子是您喜欢的,奴婢不能要。”
菀贵人笑着拍了拍崔槿汐的手,说道。
“我把自己喜欢的给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也一定会喜欢,
会像我一样爱护它。一只镯子而已,不足为道,
可是你待我的情谊,却是这后宫中最难得的。
你知道的,我自小在家中不受宠爱,
进了宫,尝过了被皇上宠爱的滋味,
才知原来被人宠着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毫不避讳的告诉你,我一定要重得皇上的恩宠,
而你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助我,我便十分欣慰。
你我名义上虽为主仆,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
我觉得你更像是我的姐姐,可以保护我,为我出谋划策。
从今日起,我将全心信任你,你可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崔槿汐眼含热泪,深深揖了一礼。
“小主所托,奴婢定不负您。”
李可跟着乌拉那拉氏打发出去的人一路快马加鞭向着哀极山的方向而去,那些人并未发觉身后坠着个尾巴。
只是他们到了哀极山却是大失所望。
那哀极山山体高大,一眼望不到头,进山的小路被一片雾蒙蒙的气所掩盖。
李可弃了马,一路潜行跟着那些人。
但他知道山中那雾气不是普通的雾,而是瘴气。
如今虽是七月里,山中瘴气却是终日不散的。
那群人不敢轻易进山,正没抓挠处,却听山脚下传来嘹亮的山歌声。
领头的吩咐手下人去将那唱山歌的人捉来,想要那人为他们带路进山。
却不想被抓来的老头惊慌失措,道山中有山神,不能轻易进山,否则惹怒了山神,不得好死啊!
领头的人嗤之以鼻,开口道。
“我不信什么鬼神,便是有山神,
我两剑下去他也该化为乌有了。我且问你,
这山中是否有一个同你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居住?”
老头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这位大人说笑了,小老儿自出生起,就不敢进山中去。
哪里知道山中有没有人呢?不过小老儿多嘴问一句,
您非得进山,可是要寻找您口中的人?”
那领头的骑在马上,俯视着眼下这个背着柴火的老头,道。
“自然是要找他,听说他有天大的本事,能治好常人不能治之病。
我家主人前些日子吃伤了东西,如今面容破损,反复溃烂不能康健,
听说这山中老儿的同门师兄可治这等疑难杂症,特来寻找。
你却说这山中不能住人,你若说谎,耽误了我家主人的病,
我必叫你们全家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