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奇了,本宫都不知是何德何能,你们这一个两个的,
都来求本宫庇佑。后宫之主明明是皇后娘娘,
为何你们不去求她呢?本宫不喜多事,你倒是求错了人。”
安常在听到年世兰说“一个两个”,暗忖看来除了自己,还有旁的人想要华贵妃庇佑了。
她因想到华贵妃方才所说不喜拐弯抹角,便壮着胆子道。
“嫔妾愚钝,管不得旁人想要做什么,嫔妾只是看娘娘得皇上喜爱,
就顾不得许多,想要求娘娘施惠一二。”
说着低下头去,年世兰瞧着安常在瓷白的脖颈,想到上一世那个唯唯诺诺的安答应。
半晌,安常在脖子都低酸了,年世兰才悠悠道。
“本宫听说,便是做山匪,也是要个投名状的。
安常在今日来空口白牙就要本宫庇佑,
本宫可没瞧出来你的诚意呢。”
安常在这才敢抬起头来,只是她先看了看左右,颂芝与立冬会意,只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将殿内伺候的宫人都带走。
安常在今日并没有带宫人来,只有她一人求见年世兰。
所以这会子殿内就只剩了年世兰与安常在。
“好了,安常在有话可以直说了。”
年世兰倒想看看,安常在要说些什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安常在自座椅上起身,走到年世兰面前拜了下去。
“华贵妃娘娘睿智,嫔妾确实有话要说,嫔妾深知,
娘娘与皇后娘娘不睦已久,嫔妾有一样从未说出口的本事。
如今宫中无人知晓,嫔妾以为,嫔妾这点小本事,能为娘娘所用。”
年世兰听安常在说自己与乌拉那拉氏不睦已久,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甚至带上了一丝欣赏。
“你胆子挺大,敢直言本宫与皇后的恩怨,看来是把本宫的话听进去了。
那你且说说,你有何不为人知的本事,对本宫又有何用?”
安常在应了“是”,站起身来,在年世兰殿内踱了几步,走至殿内的焚香炉旁边,凑近香炉,用手轻轻扇了扇风。
香炉中的灰看着像是之前烧过的,此时香炉内并未焚香。
年世兰瞧着安常在的动作,想到上一世自己总是在殿内燃着浓浓的欢宜香,眼神晦暗了起来。
这一世年世兰依旧喜欢香料,但谨慎起见,并不轻易用香。
只偶尔焚些小林子自宫外吴掌柜跟前带来的香料助眠,那香料都是用的极好的东西,只有助眠的好处,却绝不会有任何害处。
安常在用手扇完了风,有些诧异。
“娘娘恕嫔妾斗胆,这香炉中的灰烬,虽气味相对来说淡了些。
却是不可多得的好香。据嫔妾所察,此香应是南唐国破后已经失传的鹅梨帐中香。
香味浓郁,却是有助睡眠的,而且,此香是有孕的女子用的多些。”
说完,安常在眼睛在年世兰还算平坦的腹部一扫而过,低头道。
“此香虽有孕的女子用的多些,但嫔妾多嘴一句,用此香时,房中断不可放置依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