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常在呢?家世,她的父亲只是松阳县丞罢了,
远不及我父亲的官职,若论貌.罢了,不提就是了,可是连她都莫名得了皇上宠幸。
咱们三人里,竟单单剩了我,可不奇怪吗?”
听到这些,安常在身后跟着的宝鹃便急得要嚷起来,倒是安常在冷静一些,将宝鹃按下,不动声色继续听屋内甄常在主仆说话。
浣碧忿忿道。
“说的就是呢!说起这些,奴婢都替小主不值!沈贵人得宠,那是她家世美貌皆与咱们小主不相上下,可是那个安小主,不知凭着什么得了宠,
既是得了宠,又日日与小主姐姐长妹妹短的,怎的也不在皇上面前替小主说说话儿呢?!
害的小主进宫都两年了,还没得幸于皇上。
小主不知道,外面传言可难听了!”
流朱急急的似乎去捂了浣碧的嘴。
“哎哟你别说了!好好儿的偏要惹小主不痛快你才高兴是吗?”
却听甄常在隐忍着怒气道。
“流朱,放开浣碧,让她说,我倒想听听,宫中传言都说什么。”
半晌,才听传来浣碧唯唯诺诺的声音。
“也没,没什么。方才是奴婢急了,那些个人说什么,小主不必放在心里去,左不过是些挑拨离间之语罢了。”
甄常在声音清冷。
“无妨,你说罢,挑拨什么了?”
安常在身子稍稍倾了倾,只听屋中又停顿了一会子,传来浣碧迟疑的声音。
“她们说,沈贵人与安常在大抵都不是真心对小主的。
安常在位份与小主一样,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也就是了。
可是沈贵人不光得皇上宠爱,也得华贵妃青眼,
怎的也不知在皇上面前多为您美言几句。
这两日,奴婢瞧着沈贵人又得了皇后娘娘赏识,
日日跟在端妃娘娘身后协理六宫事宜,
想来见皇上的机会更多,奴婢只盼着,
沈贵人还记得与小主的姐妹情分,小主能有出头之日!”
宝鹃在身后忍不住轻声“呸”了一声,满满的鄙夷之情。
却不想屋内正在沉默的主仆三人耳朵倒是灵敏,甄常在立刻道。
“谁在外面?”
流朱已经大踏步走了来开门,安常在见躲不过,便调整了笑容,扬着手中的绣帕朝着屋内走去。
“姐姐今日做什么呢?妹妹在自己屋里太闲了,也不知做什么好。
想到姐姐前几日说喜欢我衣裳上的花样,今日便特意寻了一样花样的帕子来绣给姐姐看。
不想进门来见姐姐的贴身侍婢浣碧与流朱都不在院子里,便想进屋找姐姐呢。
这刚走到台阶下,不小心绊了脚,这不,宝鹃正在恨姐姐这的台阶呢。
姐姐说可笑不可笑?宝鹃这丫头,当真是被我惯坏了呢。”
跟在安常在身后的宝鹃也立马笑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奴婢只记得小时候跌了跤,爹娘便要将跌了奴婢的地方拍拍打打一顿方解恨。
刚才看我们小主绊了脚,奴婢一时情急,就学着爹娘的样子恨不得打打这台阶呢。”
已经站起身的甄常在见安常在主仆二人面上笑的真挚,也不好再深究方才的异响,只好对着在院中伺候的周宁海道。
“周宁海,你如今的规矩越发回去了,安小主来了也不通报一声,白白叫安小主差点跌了跤。若是摔到了安小主,我可要找你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