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红给丽贵人斟上茶,谄媚的道。
“还是小主聪明,将那茶杯想法送进了富察贵人的屋子,这才能成今日之事。”
丽贵人忽然一拍桌子,斥道。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出去若是乱说,我可拔了你的舌头!”
佩红吓得一哆嗦,立刻对着自己掌嘴。
“奴婢该死,奴婢什么也没说!”
丽贵人看着佩红将自己狠狠扇了十来下,这才满意笑道。
“好了,住手吧。你看看你,自己下手这么狠,我都心疼你了。
去吧,我那妆台上有一盒膏药,是活血化瘀的,夜里睡前你自己上点药。
明天起来脸上不留任何痕迹。”
佩红低下头道。
“奴婢谢小主赏赐。”
丽贵人没有注意到佩红低下头的瞬间,眼中一闪而过的鄙薄和恨意。
倒是端妃可怜富察贵人落胎,且还在病中,派人送来了东阿阿胶与许多补品。
富察贵人已经能坐起了,此时冷冷看着长秀一脸欣喜的将端妃送来的东西拿过来给她瞧。
长秀道。
“小主您看,这是端妃娘娘赏赐的呢。”
长秀一抬头,却看富察贵人面上并无感激或是欣喜,长秀正觉奇怪,这小主得了赏赐,如何不高兴呢。
富察贵人道。
“端妃赏赐,呵,她这是来嘲笑我吗?还是庆贺我与她一般落了胎?”
长秀愣住,富察贵人怎会如此想呢。
她小心翼翼道。
“小主还在病中,且勿生气才好。奴婢猜,端妃娘娘是想安慰小主吧。”
富察贵人忽然恶狠狠道。
“是安慰还是可怜?端妃她好歹也是个妃位,却总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
做给谁看呢?活该她被华妃压的抬不起头来!如今我是没保住龙胎,
但她大可不必急不可耐借着赏赐的名头来看我的笑话!”
长秀惊呆了,富察贵人落了个胎,连看待人的方式都变了。
长秀张嘴想劝劝富察贵人,却见映秀端着药走来,对她悄悄摇了摇头,长秀便闭口不言了。
富察贵人将枕边一直放着的荷包顺手掷了出去,喊道。
“我没保住龙胎,她们都想看我的笑话!连皇上也不来看我!他是不是也觉得我没用!”
长秀再不敢沉默,急的上前一把捂住富察贵人的嘴。
“小主慎言!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万不可再说!”
富察贵人挣开长秀的手,一下子沉默下来,低声道。
“皇上定是觉得我没用,他都不来看我。你们去打听打听,今晚皇上去了谁那。”
映秀忍不住道。
“回禀小主,据奴婢所知,自打闹开了时疫,皇上哪里都没去,也没有召幸任何人。小主眼下伤心,
但也得按时吃药,才能好起来,再伺候皇上。小主身子调养好了,还能再为皇上生儿育女!”
映秀将药碗端在富察贵人眼前,看着她将药尽数喝下才放心。
温显卿在富察贵人身上试出了药方与针灸结合的治疗方式,立刻将此办法教给太医院众太医,使宫中时疫遏止。
而年希尧那边,在百姓间施药的善举也传到了胤禛耳中,年世兰终于松了一口气。
文有大哥在京怜悯百姓施药,武有二哥镇守西北不使敌来犯。
按着这样的路走下去,在弘历成年之前,年家应该无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