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您没有看见三阿哥,三阿哥长的可好了呢。
比别的这么大的孩子高了一大截,让人看着就喜欢。”
剪秋拿了个用锦缎绣成的套子套着的铜汤婆子,送到乌拉那拉氏怀中。
乌拉那拉氏抱着怀里的汤婆子,淡淡笑了笑。
“本宫知道,你是想安慰本宫。
皇上对本宫有没有情意,本宫怎么会不知道呢?
皇上的心,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在本宫这的。
可是后来,从长姐入府,就都变了。
皇上执意要迎姐姐入府,任谁也阻拦不了。
可惜,姐姐命不好,姐姐也没能保住皇上的孩子。”
乌拉那拉氏打开那个锦缎套子,锦被上的汤婆子露出了它原本的铜质和纹样。
“这凤穿牡丹确实是本宫最喜欢的,无论是这凤还是这牡丹,象征的都是大清女子中最高的权力。
可是再好的汤婆子,都暖不热本宫的心了。
本宫的弘晖,他还那么小,他生病正需要医药的时候,所有的太医都围着姐姐在转。
皇上也是。
弘晖不治身亡的时候,皇上正陪着有孕的姐姐。
这些年,皇上总不与本宫亲近,剪秋啊,你可知本宫内心有多痛苦!”
剪秋见乌拉那拉氏渐渐陷入回忆,忙想用话题岔开。
“娘娘,您好几日未见三阿哥了,不如奴婢去将三阿哥抱来,您看着三阿哥也可好些。”
乌拉那拉氏突然用手扶着额头,极为痛苦的模样。
剪秋忙慌慌喊着“传太医”,一边为乌拉那拉氏揉按两侧太阳穴。
“娘娘稍候,奴婢已经叫人去传太医了。娘娘此次伤了身子,这头风也发作了起来,奴婢真是担心。”
乌拉那拉氏感受到剪秋揉按的力度,却是没有什么减轻的用处,她只觉得自己头要裂开了。
前额和后脑勺同时在痛,眼眶也胀痛,实难忍受。
温显卿来的时候,便看到乌拉那拉氏躺在床榻之上呻吟,她的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痛苦。
温显卿忙取出银针,为乌拉那拉氏施针,直到乌拉那拉氏头上都是银针的时候,她才稍稍松开了眉头。
及至一刻钟,乌拉那拉氏便觉轻松了一大截。
乌拉那拉氏道。
“还好有温太医为本宫医治,否则本宫还不知道要疼到什么时候。
对了温太医,本宫这头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显卿掐着时辰,为乌拉那拉氏一根根拔除银针,谨慎道。
“回禀皇后娘娘,您此次身子受了大创伤,导致气血虚弱。
加上您又久未走动,现下您体内两边的血液流通速度不一,便会使头风时常发作。
但微臣此次为您诊治过后,便不能再来这景仁宫了。”
随着温显卿的话落下,乌拉那拉氏面上的最后一根银针也被拔出。
乌拉那拉氏转动了几下头部,感觉到自己头确实不痛了,脖子也似轻松了,疑惑问道。
“哦?这是为何?是你不愿再侍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