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琛就和从前一样,丝毫不抗拒地应下了伯父交给他的每一件事。
至于做成做不成,以后会受什么处罚,那都是后话。
“唉~”
叶梵音极力收敛着喜色,故意哀叹一口,一脸不甘的开口了,
“南笙虽然年龄还小,但已出落的沉鱼落雁了,模样在京城,那是数一数二的。
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这门亲事,我原本是不答应的。
南笙的婚事,怎么也要再等两年,待皇上立了太子以后,再做选择。
这事,真是便宜九皇子了。”
墨景琛薄唇紧闭着,高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许,抑制住了自己上涌的怒气,
墨子渊看向妻子,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夫人,知足常乐嘛,九皇子近来很受皇上的赏识,将来肯定会封王。
南笙能做个闲散王妃,一生衣食无忧就行了。
咱们家不必搅合到朝局中去争权夺势。
能保住现有的富贵安乐,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多好啊。
你说是不是?景琛~”
墨景琛放下茶盏,站起身来,一抱拳,眉眼低垂,清俊的脸颊蕴藏着淡漠疏离,沉声道:
“伯父言之有理。更深露重,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墨景琛不等应允,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他实在不愿意听这对夫妻讲话,再多听一个字,怕控制不住,扔出两根银针,把他们扎哑。
叶梵音看着墨景琛的颀长纤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气得五官扭成一团,说话都打结了,
“夫君!你,你看,你看看你的好大侄,跟长辈什么态度?
跟他爹一样,离经叛道,缺乏管教!
迟早要给墨家惹出祸事来!
依我看,你就应该让他去祠堂跪到天亮,好好反省反省!”
墨子渊摆摆手,摇摇头,
“夫人呐,景琛现在是皇上亲封的朝廷六品命官,我不能再因为这些小事再罚跪他了。”
叶梵音愤愤不平,
“他是六品,你是四品,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多了足足两品呢。”
墨子渊讪讪一笑,
“虽然只是六品,但是是皇上亲封的,乃是皇恩,分量不可小觑,否则就是欺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