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奥瓦德厉害，因为你现在算得上是一只荒野精灵。”知道杜克融入荒野，哈耳庇厄显得更亲近了。

它舒服的在鸟巢里翻了个身，说道：“我会将我掌握的所有荒野之力技巧，都交给你的！”

顿了顿，它继续说道：“不过我认为，你应该去找一找德鲁伊，或许自然之道更适合你。”

“为何？”

“荒野精灵所领悟的荒野之力，都是万物之母赐予，我们天生就能掌握很多能力。但是你好像不行呢，万物之母同意你融入荒野，但却没有赐予你新的能力。”

说着，它迅速化作类人形，飞到天空中扇动自己的翅膀：“万物之母赐予我的能力，就是掌握旋风！”

伴随着它扇动翅膀，整片森林突然间狂风呼啸。

那不是奥术的威力。

而是荒野之力在疯狂流动，带动了自然的风变得狂暴，连天空的云层都随之涌动。

“我是旋风之神，有风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说着，哈耳庇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等杜克反应过来时，它已经出现在森林的那一头，至少几十公里之外的地方。

速度奇快无比。

最关键的是，飞行轨迹毫无预兆，在杜克看来，哪怕是群星也难以通过奥法轨迹，去预判哈耳庇厄的飞行。

下一刻。

风继续呼啸，哈耳庇厄已经重新归来。

“哈哈，怎么样杜克，我的速度快不快！”哈耳庇厄得意洋洋的扑扇翅膀，“我几个呼吸时间，便可飞跃整片旋风森林，每天我都会如此巡视我的领地森林。”

哈耳庇厄的能力确实强大，至少在逃命、赶路领域，绝对一流。

而杜克并未得到万物之母赐予的任何特殊能力，只能简单依靠荒野之力，来实现对植物，对风、流水、石头等的操控。

他跟随着哈耳庇厄，又在旋风森林中多学习了几天荒野之力。

对荒野之力的控制技巧，有了新的感悟，控制力度比之前要提高不少，现在至少也是3环级别的奥瓦德，随时有可能突破到4环级别的巴德水准。

但也仅此而已了。

哈耳庇厄提供不了更多的指导经验了，它只是一只荒野诸神，天生天养，而非荒野的导师。

“你的能力已经超过奥瓦德了。”哈耳庇厄躺回自己的鸟巢，“我教不了你更多了，那些向我请教的奥瓦德，总是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他们说，奥瓦德需要模仿，而巴德则需要代入，至于德鲁伊，他们也不知道。”

奥瓦德需要模仿荒野精灵，模仿野兽、花草的一举一动，来掌控荒野之力。

巴德则需要代入其中，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只荒野精灵。

哈耳庇厄看着杜克说道：“你比那些奥瓦德厉害，因为你本就是一只荒野精灵，也许很快，你就能突破成为巴德呢。”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有一层窗户纸挡在我的面前，只要我捅破它，我就能看到外面，看到下一层的荒野之力。”杜克点头，他的确感觉到了这一点，在等一个契机。

不过，相比较于自己慢慢摸索，他更喜欢走捷径。

于是询问道：“哈耳庇厄，你速度这么快，能带我去寻找金山羊部落的人类吗？”

上一次前来求学的那批奥瓦德，就是来自于金山羊部落。

“不行。”哈耳庇厄摇头。

“为什么？”杜克挑眉。

尽管哈耳庇厄吃素，他这几天依然给它品尝了鲜果沙拉、榨果汁等美食，自认为已经混熟。

没想到一个小忙，哈耳庇厄竟然都不愿意。

不过很快哈耳庇厄就给出了解释：“我是旋风森林的荒野诸神，万物之母赐予我能力，但只能在这片旋风森林里施展，出了旋风森林我就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了。”

“是这个原因吗？”杜克释然，同时又有些疑惑。

若真如此，荒野诸神似乎没有想象中自由自在，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地盘中，否则出去了就要被吊打。

他把这个疑惑，直白的说了出来。

哈耳庇厄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出去呢，能在旋风森林中自由自在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世界这么大，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不想。”

“额……”杜克被噎住，有些说不出话来。

哈耳庇厄却嘎嘎笑道：“你们人类真有趣，杜克，那些奥瓦德也说过，要行走千里路来修行自然之道。但是荒野精灵不需要，你看那些花草树木，它们连动都不能动，不也活得好好的。”

说着。

它仰起头，乌鸦嘴中发出尖锐的叫声：“我是旋风之神，哈耳庇厄，我，自由自在！”

“嘎嘎，自由自在！”

“咕咕，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啊啊！”

“自由自在，呱呱呱！”

它手下的那些乌鸦神使，也发了疯一样，不断大喊大叫，看它们的神情，似乎真的觉得自己自由自在。

见状，杜克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或许哈耳庇厄和它的乌鸦神使们，是真的自由自在。但若是让杜克选择，他绝不会束缚在这片旋风森林中，去享受狭小之地的自由自在。在他看来这与井底之蛙没有区别。

当然。

他并没有鄙视哈耳庇厄它们，反而有些艳羡它们，只要自己觉得快乐，自己觉得自由自在，那么身在何处又有何妨。

“只是我见识了这个世界的太多精彩，已经无法为一片森林驻足停留……这也许就是懂得越多，见得越多，人越会烦恼吧。”杜克心中怅然，他是文明中人，哈耳庇厄它们却是荒野精灵。

虽然面对面站在一起，但却是两个世界的生灵。

“那么。”杜克清了清嗓子，微笑着看向哈耳庇厄，“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教导，接下来我要向你告辞了。”

“嘎嘎。”哈耳庇厄点点头。

没有为杜克的辞行感到难过与不舍，对它来说，对所有的荒夜精灵来说，这仿佛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既然已经是荒野的精灵，又何须在意文明的伤感。

整理一下衣衫，杜克从金刚麻栎的树干上一跃而下，斗气羽翼伸展，在空中飞了起来。

向着哈耳庇厄指引的金山羊部落的方向飞去。

飞离了很远距离，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向已经远去都快看不清楚的金刚麻栎。

依稀之间，仿佛见到了哈耳庇厄和自己的乌鸦神使们，正在载歌载舞。

与杜克分别的这一天，不过是它们自由自在生活的普通一天，也是荒野之上，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摇摇头。

自嘲一笑。

杜克轻声呼唤：“小兜，出来吧。”

“吼！”血色光芒凝现出兜甲獴龙兽，驮着杜克继续朝向金山羊部落的方向飞去。

……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杜克的大地分身，用毛笔书写了几个塔文大字，等待笔墨晾干之后，示意助理布洛芬：“找人裱起来，挂在树屋中。”

“先生，是单独挂起来，还是替换之前的‘上善若水’？”布洛芬询问道。

之前杜克在自己的树屋中，挂着的是一副“上善若水”的字画，也是他自己亲手所书。

“替换掉吧。”杜克随意吩咐道。

与荒野精灵的遭遇，让他心境又有不同感悟，已经对上善若水失去了兴趣。

可惜大地分身只是灵海的投影，故此并不能施展气海的手段。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在旋风森林获得的荒野之力，能否回归莽荒大陆施展，还得继续钻研自然之道。

暂时也就没有归来。

不过这不妨碍他喊来弗兰妮·沙鸭，为对方泡了一壶茶，两具分身一起牛嚼牡丹，品个味道。

“你又有什么想法了？”弗兰妮·沙鸭问道。

“是有一点想法。”杜克直言道，“我认为橡人制造计划，需要调整一下思路和目标。从精灵树王着手，去分析橡子之中的力量，可能将原本宽阔的道路，走窄了。”

原本他以为，气海修行的未来方向，是精灵之道。

也就是类似橡人吃了橡子，拥有木化之力，需要从灵植中获得植物的力量从而壮大。

但是现在穿梭一趟旋风森林，让荒野之力和自然之道摆在面前，他才豁然开朗。精灵之道属实是小道，自然之道才有可能是气海修行的大道，与骑士之道并肩的大道。

橡人，或许并非吃了橡子才获得木化之力。

而是领悟了一丝丝荒野之力，只不过没有系统的自然之道修炼法门，故此只能蹉跎岁月。

也就是说，阿西巴部落的橡人，就是一群刚入门的奥瓦德。

“走窄了？”弗兰妮·沙鸭不明所以。

“是的，我认为我们的目光不该放在精灵树王上，气海的力量绝不仅仅只是与灵植沟通，去操控微弱的自然之力。”杜克淡定的说道，“气海，应该是万物的辐射。”

“万物的辐射？”

“不错，万物的辐射，当然，想要掌握万物的辐射，首先需要融入荒野。”杜克直接照搬设定，“只有融入荒野，感受到万物的辐射，才能通过一定手段掌控这股力量。”

他坚定的说道：“这股力量，就叫它荒野之力，这条修行之路，就叫它自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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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