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看着众人五花八门的表情之后,有些疑惑,问道。
“你们这表情是何意呀!”
秦天蓝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墨言,打趣道。
“你这一声淫荡的啊~~声,有点让我们猝不及防。”
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笑着打趣道。
“堂堂七尺男儿,竟能发出如此妖娆的啊~~声,在下属实佩服。”
络腮胡男子名为,洛溪于,同样是七公主底下一名有实力的手下,他满脸的络腮胡好似还没有完全进化过来,面相看上去凶神恶煞,但他眼睛里却透露着一股清澈,如同小溪里的溪水一般清澈见底,无任何杂质。
他腰间配有一把弯刀,弯刀刀柄上挂着一个细小的人偶玩具,由于经历了长久的岁月,白色的玩偶已经变得漆黑无比,同样也已经看不清玩偶长什么模样了。
由于常年在外杀敌,玩偶身上难免会粘有些许血渍,右手缠着绷带,绷带上还有残余的血渍,他的盔甲已经不那么完整了,胸前好似被大刀砍了一刀,留上了一条长长的刀口显露在外,所幸没有砍到皮肉,不然不死即伤。
一名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挑了挑眉,同样笑着打趣道。
“墨言兄,平日里该不会还有别的爱好吧!”
面具男子名为,郑恺啸,左脸戴着面具,右脸却没有戴,右边的眼睛明亮有光泽,左边的眼睛却黯淡无光,灰暗无比。
用他的右眼看世界与常人无样,但用左眼看世界,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没有任何色彩。
虽然他左脸戴着面具,但也掩盖不住他被烧伤的皮肤,因为他戴着面具,所以头盔戴不下,便没有戴,所以才能看见他左边的耳根被烧的溃烂成泥,好在时间久远已经结痂,看上去已经不那么的恐怖了。
他腰间配有一把长剑,长剑的剑柄形状弯成九十度,右左手戴着同样的黑色手套。
一名右眼缠着绷带的男子,拍了拍墨言的肩膀,替伙伴解释道。
“别介意,他们常年待在边关,有些许压抑,喜欢与人开开玩笑,解解压,他们话语中没有别的意思。”
绷带男子名为,徐尧,从语气中能听出他的善良与温和。
他右眼之所以缠着绷带,是因为在一场战争中不小心被一缕火苗飘进了眼睛里,由于当时在战场上没能及时得到医治,导致失了明,在那一场战争中也是因为这点小插曲,差一点命丧黄泉。
幸好有可以依靠的队友,才能从那场战争中存活下来,所以他现在非常信任现如今的队友,才会站出来帮他解释一二。
墨言并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恼怒,只是笑了笑道。
“无碍,我心思不狭小,开得起玩笑。”
听他们说话的语气也知道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就算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毕竟弱小如如蝼蚁的人,不让他们耍嘴皮子,还能让他们怎么办,动武不行,也只能动动嘴皮子。
林海耀冷哼一声,语气满是嘲讽意味,说道。
“受这点小伤,都能大吼大叫,真是丢人现眼。”
墨言眉头微皱,也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大的敌意,这一路从未得罪过他,也不知他为何如此不善待自己,但也没把他放在心上,笑道。
“你懂个屁,无意间触碰伤口,猝不及防的疼痛感扑面而来,难道你能忍住不叫出声来。”
萍璇莲熟悉林海耀的性格,连忙开口打圆场,语气随和道。
“墨言兄,他性格就是如此,说话比较难听,但他性格底色还是很善良的,望理解。”
秦天蓝也深怕林海耀出言不逊的话会惹怒墨言,于是走到墨言身旁,勾肩搭背,笑道。
“他说话不经过脑子,我与他相识五年之久,他也一如既往的这么与我说话,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情而生气。”
墨言看向一脸不善的林海耀,摆摆手,无所谓道。
“尚可放心,我心眼还没有小到会因为一句话而生气。”
听这话,秦天蓝也是松了一口气,趣味一笑道。
“墨言,果然够大气。”
林海耀为了不让萍璇莲为难,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脸不屑向马儿走去。
墨言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一脸无奈,道。
“他这种性格,能交到朋友,也是奇了怪了。”
左脸戴面具的男子,叹气一声,无奈道。
“墨言兄,你刚与他接触,自然而然不习惯他的性格。”
络腮胡男子附和道。
“那丑小子刚来的时候,我们也看他不顺眼,但相处久了之后,也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不被他怼上两句,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墨言看着络腮胡男子的脸庞,他看上去很是凶神恶煞,但在墨言的感知里跟他所说的话,也能大概猜到了他心地纯良,默默地问道。
“有缘人,不知如何称呼。”
洛溪于拍着胸脯,抱拳道。
“在下,洛溪于,七公主身旁一名不起眼的侍卫。”
萍璇莲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催促道。
“已经酉时了,我们需快些赶路才行,不然我们就要在这荒郊野岭度过一晚了。”
虽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也逐渐变得暗淡无光,但还有些许光泽可以看清道路。
众人也没再过多交谈,陆陆续续骑上马,在山路奔腾着。
在密林深处,山贼还在回巢的路上,刀疤男子由于流血过多,已经昏死过去。
黑衣人在众人身后,手紧紧握拳,内心好似在做着某种艰难的决定,再次从袖子里拿出墨言给的纸条,打开认认真真看着每一个字,深怕会漏看,半信半疑,嘀咕道。
“你纸条上所说,会是真的吗?”
黑衣男子深呼一口气,好似已经做好了决定,把纸条收好,手中出现多只银针,看向已经走远的山匪,深感抱歉道。
“对不起……他给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别说我,就算少主来了也经不起这种诱惑。”
话罢,内心一狠,一咬牙,多只银针从手中脱颖而出,因为山匪是背对着他的,同样对他也没有防备之心,都被银针刺穿胸口倒地抽搐,吐出白沫,很快就失去了性命。
黑衣人慢慢悠悠向尸体走去,来到刀疤男子身前蹲下身,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用手抬起刀疤男子的头颅,一气呵成,匕首划破了刀疤男子的脖颈,刀疤男子抽搐了几下,也随之失去了性命。
黑衣人深感惭愧道:“对不起……我失了诚信,也背叛了暗影阁,我便断一只手指作为弥补。”
黑衣人竟毫不犹豫,一气呵成,手握匕首一刀划过,左手的小拇指掉落而下,鲜血直流,疼痛感融上心头,整个左手都在颤抖。
黑衣人咬牙强忍疼痛,从刀疤男子衣裳上扯下一块衣角,强忍着痛把伤口包裹好,就算包裹好了,鲜血也随着包裹的衣角一滴滴流落而下,紧接着黑衣人仰头望向已经升起的月亮,做出一个暗影阁独有的手势,声音有些颤抖道。
“少主,原谅属下的背叛与一己私欲,属下也是迫不得已。”
许久过后,黑衣人回过眼眸,调整好思绪之后,再次从衣袖拿出纸条,照着纸条上的路线走去。
萍璇莲仰头看了看天色,摆手示意停下,嘱咐道。
“天色已晚,前面的路况也逐渐看不清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这附近找一处宽阔的地方,休息吧!”
众人纷纷跃下马进到树林深处去寻找宽阔地带。
一盏茶的时间已然过去,突然一支离弦之箭从树林深处飞跃而出,直奔萍璇莲。
墨言眼见不妙,本想亲自出手去阻止,由于箭矢是突然出现,速度又极为快,导致墨言反应过来之时,箭矢已经逼近萍璇莲,出手已经来不及,神情紧张,只得急忙开口提醒道。
“姑娘……小心!”
萍璇莲不慌不忙,神情淡然,随手一抓,气势犹如猛虎的箭矢便被她轻松抓住了,淡淡道。
“无需担忧,自己人。”
墨言不明所以然的挠挠头,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自……自己人,那不就是我白担心了。”墨言望向树林深处,不好气道:“靠……浪费我感情。”
萍璇莲从箭头取下树皮,看着树皮上刻画的字迹,说道。
“走吧!她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了。”
其余的众人也是纷纷跳下马,牵着马跟着萍璇莲的步伐向树林深处走去,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已经有人提前把火生好了。
一名身穿银色盔甲的女子坐在火堆旁,女子名为,彭慧敏,她身旁摆放着一把黑白弓箭与一把长剑,长剑的剑鞘也是黑白之色,她冰冷冷的脸蛋,让人看上去好似高冷,不太好接近,眉毛如弓一样看着坚毅,像月牙一样柔美。
她的眉毛与身旁的黑白弓箭形成了完美的融合,脸蛋虽然不是很完美,但她并非靠脸蛋引人注目,而是靠那双杏仁眼与眉如弓月的眉毛,她并不能让人一见钟情,但与她相处久了便会对她日久生情。
众人把马儿拴在树上,陆陆续续向火堆走去,一同坐下,好似赶了一天的路已经虚脱了,有人躺下便呼呼大睡过去。
墨言看向彭慧敏,对她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
“姑娘,这么近的路,为何要用箭传递消息,刚刚可把我吓坏了。”
彭慧敏冷清清的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并没有说话。
墨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这未免也太高冷了些吧!这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话罢,便扭头看向心慕已久的萍璇莲。
萍璇莲有些害羞的撇了撇头,解释道。
“她并不是不想理会你,而是她天生说不了话。”
听这话,墨言愣了愣,立马道歉道。
“对……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你不会说话,对不起。”
要不是人多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彭慧敏脸部没有任何表情,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墨言见她摆手,叹气一声,笑意融融道。
“姑娘,多谢你的原谅。”
如果她不原谅自己的话,想必会自责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墨言再次询问道:“姑娘,冒昧问一下,你一般是用什么传递消息的。”
彭慧敏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棵树。
墨言抬头望去,发现树上一处少了一块树皮,似乎明白了其中道理,赞美道。
“那姑娘的雕刻技术,岂不是很了得。”
众多会舞剑的剑客,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不管是在墙壁上刻字绘画,还是在树皮上,都极为难做到。
彭慧敏能做到这一点是令墨言感到意外和惊讶与佩服的,墨言也尝试过在墙壁上刻字,虽然有时会成功,字迹基本上都是歪歪斜斜,成功的机率也极低。
彭慧敏因为说不了话,只得点头回应。
秦天蓝兴致勃勃,说道。
“何止是刻字,就算刻画都不在话下,你以为!”
众人都不知秦天蓝在显摆什么,说的好似是他能用剑刻画一样。
彭慧敏有些谦虚的拍了拍秦天蓝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秦天蓝心有神会,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言。
墨言看彭慧敏的眼神都变了,并不是爱慕的眼神,而是欣赏的眼神,真想替“某人”把她招进宗门,但又不能做这种挖别人墙角的缺德事情,而且还是心慕之人的墙角,叹气一声,也只能放弃这种想法了。
林海耀突然站起身,冷漠道。
“想必大家也饿了,我去找些吃食来。”
“等下。”萍璇莲扫视众人,问道:“谁身上还有吃食,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