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明脑海中的仓库里，蜀山道尊体验卡是显示出了的状态栏。

他之前就看到过这些皮肤立绘卡，当时以为只是一个增加情调的玩法特色。

因为之前闲着无聊的时候，顾江明有一回是点进去看了一遍，这里没有显示如何使用体验卡的说明书，在他的界面来看，是灰暗色的。

仅仅告诉他，这些体验卡会在非常重要的关头，彰显出它的重要性。

现在看来，卡片功能确实强大。

只是随机性太强了。

也正是如此，顾江明并不能确定下次的体验卡能不能再度出现。

那么顾江明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利用好体验卡的优势，同时尽可能地去熟悉现在这种状态下的修为强度。

此刻，夜色正浓。

北魏的皇宫呈现出一片寂静，宫里灯火通明。

天色风云变幻，残云席卷月空，抬头看，不见星色。

在禁宫西苑之中，天明帝负手望着天空上的星色，似是有些厌倦地步入宫中。

“他死了吗？”天明帝淡淡问道。

陶渊文悠然自得地起身道：“太子已身中巫毒，死只是时间问题。”

“嗯。”天明帝盯着他，“净土寺的人，你觉得如何？”

“功德之术颇有心得，只是对陛下您的长生之道无用啊。”陶渊文压低声音，双手拜服道。

天明帝踱步走来，单手抚在陶渊文的头顶，“你道门与佛门之争，朕不想过问，朕只想知道，净土寺能助我长生吗？”

陶渊文深吸一口气，不敢再含糊其辞，“确实是有一些延寿之法的，但是.长生太难。”

“话说回来.你先前养的那头妖，还有下落吗？”天明帝冷哼一声，收回了手。

“死了。”陶渊文脸色阴沉，“还是为妖所弑。”

“伱坏了朕的好事。”天明帝冷下脸色来，“那新养的那只，如何？”

他的语气中虽然平淡，可难掩那种迫切，对于天明帝而言，他的时日不多，再这样下去，能选择的余地就很少了。

“还是不行，陛下得早作打算了。”陶渊文摇了摇头道：“您不是还有个二皇子吗？”

“说起来，晋安公主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装病，陛下是不是要注意一下了。”

天明帝瞥了一眼道，“不必管她。”

“装病只是在为她那个当太子的蠢大哥不忿罢了。”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两位聊得是热火朝天，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顾江明在两人身后的帷幕屏风中现身。

“我的时间很宝贵，我问你答，答得不满意，我手上的这柄飞剑可就不好意思了。”

天明帝和陶渊文面面相觑，很快就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但那股子疑惑还是被天明帝给压了下去，他不怒自威地呵斥道：“你到底在这里听了多久，是哪门哪派的修士？”

“你们养妖，是有何用意？”顾江明轻轻一笑，先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因为他才是真正来问话的人。

自知来者不善，陶渊文目光沉凝，如同千载寒铁，他轻咬拇指，洒下血液。

西苑偏房中一口棺材封锁着的妖魔睁开眼眸，直接是破棺而出，如墨彻黑的妖力朝着顾江明所在的位置袭来。

“好一个驱妖唤魔。”顾江明认出门道，“是道门，却是邪门旁道。”

“少说废话。”陶渊文眉目之中很是自信，他算是和北魏朝堂相辅相成。

没有北魏朝堂给他的资源，他断然是无力蓄养这样精悍非凡的妖魔。

连续通过北魏朝廷的扶持，陶渊文是养了两尊大妖出来，一尊是百首妖，还有一尊就是这头吞云兽。

像这种食人血肉产生魔化的大妖，更比寻常的妖怪来得勇猛。

而陶渊文听出顾江明喊出驱妖唤魔这四个字，便知道对方很清楚他这套术法神通的路数。

那么，现在的顾江明就要陷入一个两难之地。

驱妖唤魔的弱点就在于驱使妖魔的修士，蓄养妖魔的陶渊文，他的修为远远逊色于妖魔。

可问题是，一旦控制妖魔的陶渊文死了，那么妖魔就会陷入狂躁的状态，将会四处袭杀它所能看到的所有人，不断地吞食血肉，直到它被人杀死为止。

所以陶渊文极为自信对方不会自讨苦吃。

但同样，陶渊文也不敢小觑对方，毕竟顾江明轻而易举地来到了这里，甚至没有引起他们二人的注意，如此捉摸不定的身法，绝非寻常之辈。

只是陶渊文想错了。

顾江明放他一马，其实是想要给自己抓个听话的舌头，这样收集信息，还原轮回剧情的时候会更加方便。

可惜，陶渊文不领情。

“我确实该少说废话的。”顾江明的身影如鬼魅般地出现在陶渊文的身后，抬手一掌揪住陶渊文的头发，对着地面就是狠狠地砸下。

砰——

地面上龟裂出如蛛网般的碎裂痕迹，陶渊文的脑袋顷刻之间就被砸出一个硕大的豁口，他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试图挣脱。

顾江明冷呵了一声，他给了对方第两次机会，但很显然，这是一个硬骨头并不愿意坦白，甚至还在试图挣脱。

他再是重重地将陶渊文的脑袋砸了下去，“我给过你机会了。”

陶渊文心中的惊惧已然到了极限，他从未感觉过自己有如此的弱小，此刻心生了求饶之意，可是对方似乎不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