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扛着!这么一小段路,还要别人帮你拿?”
苏云亭听话地自己扛着锄头,倒也不重,就是苏云亭肩膀上的肉嫩,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觉得左肩有些红肿发疼。
“今日我就教你第一课。”
苏云亭竖起耳朵听。
“锄地!这种田吧,本就是靠天吃饭,这土地肥沃就容易杂草丛生,因此我们要锄地,免得那些杂草跟着稻苗抢养分。”
苏云亭揉揉自己的耳朵,又看了看前面一望无际的稻田,忍不住问道“师傅,您是不是教错了?我不是来学种地的。”
“我最擅长的就是种地,你学还是不学?”耿老汉的语气淡淡的,大有一副爱学学,不爱学滚的架势。
苏云亭想起云孤城学艺前,不也是经过百般刁难?
“啊,我懂的,这是您对我的考验!放心吧,师傅,我一定会不怕吃苦,不怕累!”苏云亭撅起屁股,学着耿老汉的模样,哼哧哼哧在田里挖起草来。
他这笨拙的模样,很快就成为村里一景。村民们笑着打赌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师傅,太阳已经出来了,咱们要不回去歇歇吧?”苏云亭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耿老号抬头望了望,这太阳离正午还远的很,便头也不抬地继续。
苏云亭瘪嘴,但一想到含光派是自周起就,流传下来的门派。历史如此久远,定有不少绝世武功,于是开始沉下心来继续除草。
不得不说,这杂草的生命力就是比稻米强。
稻苗长不到的地方,它都长到了。稻苗长的好的地方,他们也跟着抢,着实是恼人。
就在苏云亭干活干得腰酸背痛,头晕目眩,即将昏迷之际,耿老汉终于开口道:“先休息一下。”
苏云亭浑身一软,在小厮的搀扶下,捂着自己的后腰,一瘸一拐地来到大树底下乘凉。
苏云亭原以为,经自己这一上午的劳作,少说得拔掉一亩地的草啊!没成想,放眼望去,自己完成的那一小片田,是如此不起眼。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农人的生活真是不容易呀!”
苏云亭一边念着,一边用眼尾光去瞧耿老汉的反应。
耿老汉的反应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他端着大陶碗,小口小口喝着水,气息平稳,好似没感受到一点点的疲惫。
“继续,今日必须要把这一块地给出来!”
苏云亭焉哒哒地跟在耿老汉身后,忍着酸痛,继续弯腰拔草。
这一干就是一整日,直到太阳落的西,苏云亭这才收工。
耿老范汉连饭都没留一下,直接让苏云亭回府去了。
这一夜永昌侯府的上空,响彻着苏云亭的哀嚎。
“轻点儿!轻点儿,痛死我也!”
“主子,明天你还去吗?要不休息一日?”
“真男人从不叫苦!快去把我上次被黄娘子揍时,她送我的药油,给我拿来!浑身都给我抹一抹!”
苏云亭再如何嘴毒,那也是绿梅从小看着长大的。
见他如此惨状,绿梅免不了心疼:“主子,咱们要不去寻那老汉说说,手段放轻柔些?”
顾南夕看向苏云庭的院落:“”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是他选的路,就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