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楼和林幼乔斗了十几年,可以说对她了如指掌,她背地里和那个男人的往来林楼自然也清楚。
了解到今晚他们会对许岫有所动作后,林楼并未打算告密。
他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借着这两个蠢货的手让许岫彻底属于自己。
可惜,他还是高看了这两人。
林楼冷着脸拉上窗帘,走回卧室。
*
另一边的林幼乔离开家后,连司机都没有叫,深夜独自开车到了某处会所。
这里只有会员才能入内,而会员都是邀请制,所以隐私性极高。
林幼乔在看到四周没有熟悉的人后,悄悄进到会所内。
她直奔顶层不对外开放的包间。
推开门后,一个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安静的靠在沙发上,几乎快与黑暗融为一体,他满脸写着颓废和凶狠,极为矛盾。
林幼乔对于包间内的黑暗很不适应,进来后第一时间打开灯。
她将包包放在桌上,坐下后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正要仰头喝下时,男人身子侧过来,拦住她要喝酒的动作。
“你别拦着我,让我喝。”
林幼乔拼命的挣扎,最终还是被纪之润困在怀里。
纪之润心疼看着怀里的人:
“都是我的错,是我今晚太过轻敌,所以让许岫逃过一劫,不然,现在的她早已经身败名裂。”
纪之润承认他确实没有将许岫那个女人放在眼里,所以计划也十分简单粗暴。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服务员故意将果汁洒在许岫身上,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埋伏人,将许岫打晕后直接灌药扔到休息室,再让提前准备好的人进去。
最后,就是引着人去到休息室,撞破不堪的一幕,甚至,他还准备了摄像机,用来日后威胁许岫。
可惜,许岫竟然意外崴脚,导致沈行屹一直陪在她身边,让他无从下手。
纪之润当然不知道,许岫竟然完美的预判了这一切,凭借着草木皆兵成功躲过一劫。
林幼乔被他困在怀里,终于缓缓安静下来,哽咽着啜泣:
“不怪你阿润,都是我不好,我不值得被爱。”
纪之润怎么可能允许她这样说自己,于是又好一番表白。
听着他深情的话语,林幼乔埋在他的怀里,眼底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被她隐藏起来。
她缓缓坐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哀伤的道:
“是我配不上行屹哥,这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对他来说可能终究只是一种负担。”
看到她这样自暴自弃,纪之润愤怒的红了眼:
“他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如此轻贱自己?”
林幼乔被他凶狠的目光吓到,差点就要躲开他的怀抱。
但她最终还是战胜本能,微微垂下眸子,默不作声的只是掉眼泪,良久后才出声:
“谁让我就是先喜欢上了他呢,如果我没能遇到他,或许,或许我真的会爱上你。”
纪之润眸光灼灼,忍不住质问道:
“是不是只有沈行屹死你还才会忘了他?”
林幼乔心头猛地一跳,她强忍住想要颤抖的手,轻飘飘的点了下头:
“或许吧,或许真到那一天,我就彻底释然了。”
纪之润听到她的话后,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疯狂,他表情扭曲的加深笑意,似乎有了决断。
林幼乔看着他阴森可怖的面容,后背一阵发凉,但为了那个计划,她眼底闪过一阵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