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俊俏的脸,此刻丑陋无比,言姝甚至能够看到红衣女子眼中淡淡的厌弃了。
“无妨,我们回去吧,大夫说不宜吹风。”
齐智文点点头,两人刚走两步,抬头就看到言姝和齐智清齐智山三人站在不远处,瞬间脸色阴沉了起来。
许氏意识到齐智文的动作,顺着他的眼睛往前看,就见一个肤白艳丽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瞬间怒气横生,相公不是说他外面没有人吗?
那个女子又是谁?
还看的那么专注。
咬了咬嘴角,眼中划过一丝不悦,柔声问道:“相公,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三弟妹了!”
三弟妹?许氏想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就是挑拨大房断了亲的那个嚣张跋扈的言姝。
她总以为言姝是个膀粗腰圆又黑又壮的乡野悍妇,没有想到,居然是个细皮嫩肉、貌美如花的娇女子,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子居然打得过齐老太。
那老太婆她可是见识过,又贪又精又无赖,她这个在大户人家呆过的女子,也要费劲了力气对付,没有想到,这个瘦弱的女子,居然有这么厉害。
她倒要看看,她多厉害,断亲了还搅的两家不安宁。
想到这里,气势汹汹的走向前,对着言姝就是一个耳光,怒道:“言姝,作为大嫂,我警告你,别整天惹是生非,做个女人,就要安分守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否则,贪心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
言姝气急,这女人,同齐智文一样,惹是生非就算了,还喜欢颠倒黑白!
言姝也不客气,抬起手,带着内力,朝着许氏的脸打去。
许氏镇静的看着言姝,没有想到言姝居然敢还手!
要知道,长嫂如母,这样对她,就是不友不悌,说是不敬也不为过,要受尽世人的谴责的,她怎么敢抬手打她?
许氏镇静过后,捂着脸满是羞愤!
他爹知府家的管事,以前她在大少爷身边伺候,又很是的脸,因为知道自己的容貌一般,并不能给大少做小,就老老实实等到出嫁,还让夫人和大少爷高看,得了很厚一笔嫁妆。
婚后在齐家待了几天,就搬到镇上同齐智文过了,所以从小到大还没有挨过打,可言姝打她了,还打的如此的重,现在耳朵似乎都在响着。
齐智文急忙上前,冷声说道:“你居然敢打你大嫂!”
“大嫂?呵!齐智文,你是不是记性不好?不过也是,若是记性好了,就不会落第了!断亲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记得,其他的还能够记得什么呀?”
“你……”听到言姝的讽刺,齐智文面红耳赤,很是气愤。
言姝冷声打断,看着齐智文说道:“齐智文,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们一而再的欺负我,我上次绕过你们了,这次也不报复你们。不过我们已经断了亲,若是下次,你们还有你们一家,在找我们家的事,就别怪我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说完,对许氏说道:“一看你也是有些见识的,别总是信男人的两张嘴皮子,到时候自己遭了殃,也祸害家人!”
说完,带着齐智山和齐智清转身离开。
许氏看着言姝的背影,有气又恼,跺了跺脚,狠狠地看向齐智文,叫道:“齐智文,到底怎么回事?”
齐智文见许氏发火了,急忙安抚道:“你别听她挑拨,你看看我们这么久了,我们说几句,她说几句?她就是不想让我们好好的。”
许氏看了看齐智文,看了看言姝,甩开袖子,朝着马车走去,齐智文急忙跟上。
言姝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虽然还回去了,还是很郁闷。
齐智清见嫂子白嫩的脸五只可见,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哭着说道:“嫂子,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齐智山更是自责,嫂子居然当着他的面被人打了,亏嫂子对他们那么好,他居然这么没用,都不能护着嫂子。
啪!啪!
言姝正打算安慰齐智清,就就听到打耳光的声音,回过头,就见齐智山两手开弓,在打自己。
她一把拉着齐智山的手,冷声问道:“齐智山,你在做什么?”
齐智山听到嫂子这么严厉,吓的脸都白了,担忧而又惊慌的看着言姝,哆嗦着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受惊样子。
言姝见到他受惊的眼神,掩去眼中的凌厉,心中叹了一口气,放开他的手,抚着他的肩头柔声说道:“山儿,清儿,嫂子知道你们自责,也知道你们心疼嫂子。可是别说你们了,就是嫂子自己,也没有想到那许氏会上来就打人。你们别难过,嫂子不是打回去了。再说,对方是女人,你们也不好意思出手。等以后齐智文再上来找虐,你们帮嫂子打回去,好不好?”
虽然知道教他们用武力不好,可齐智文那种斯文败类,就很适合拳头,也能减少两人的自责之心。而且她也觉得山儿和清儿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两人相互看了看,同时点了点头。
“山儿,清儿,你们要知道,遇到什么事,都会有办法去解决的,但是打自己,是没有、最没出息的办法。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知道吗?”
“嫂子,我知道了!也知道错了!”
“嫂子,我知道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言姝笑了笑,一手拉一个,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只是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哗,“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没有考上!我怎么会没有考上!一定是错了,错了!”
言姝转身,就看到一个书生站在榜前,发狂的叫着,那疯癫的样子,让周围的学子都退了几步,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
也有些人直接走了,似乎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了。
言姝也知道不少学子恃才傲物,自以为学的不错,可看到榜上没有自己,一时接收不了罢了。
别说古代了,就是现代也不少这样的学子,总觉得考试出来的分数同自己以为的分数相差太大,受不了,有些甚至还有出现心里疾病。
不过言姝觉得那书生有些熟悉,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了。
反正无关紧要的人,就带着两人朝着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