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他回去后闵中天又会刁难他,所以让他先去她家里借住一宿。反正那几个猎人明天就要离开了,到时候他可以回酒馆地下室。
闵永年看着苏锦烟的身影消失。
他转身,只见闵中天站在不远处。此时两人对视,后者露出不怀好意的冷笑。
闵永年嘴角上扬。
苏锦烟打了一晚上的牌,拿着战利品从几个牌友那里扬长而去。几个牌友顶着黑眼圈瞪着她,让她赶紧离开,不要在他们面前碍眼。
突然,闵家的几个吸血鬼猎人出现在门口。当苏锦烟出门时,他们把她围了起来。
苏锦烟蹙眉:“怎么了?”
闵承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苏老板昨天晚上在哪里?”
苏锦烟指了指里面:“我在里面打牌。”
“谁和你在一起?”
“当然是我的朋友们了。”苏锦烟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主人,你们是客人,什么时候客人可以管主人的事情了?”
“昨天晚上我们的兄弟闵中天死在了酒馆里。”闵承风淡淡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锦烟大吃一惊,“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杀的?我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里打牌,我的牌友们可以作证。”
“我们怀疑是你的伙计干的。”闵承风说道,“昨天你的伙计与闵中天发生了争执。闵中天的尸体上还留着你那个伙计的头发。”
苏锦烟的几个牌友们听见响动出来了。闵承风借这个机会问他们几个问题,然后得出的结论是苏锦烟的确全程都在打牌。
“苏,之前就给你说过了不要收留他,那人奇奇怪怪的,又不知道来历,偏偏你烂好心。”胡太太说道,“现在怎么办吧?”
另一个牌友对闵承风说道:“就算是那个伙计干的,但是和苏老板又没有关系,你们找她的麻烦做什么?”
“她收留了那个伙计,伙计犯的错就是她的错,当然要为这件事情负责。再说了,那个伙计躲着不见人,她对他有恩,但凡他有点良心,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恩人受自己的连累吧?”
“正常人的确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恩人受连累,但是那人又不是正常人。”胡太太说道,“我觉得你们还是直接去抓那个人比较好。”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干的?”苏锦烟问,“你们谁亲眼见到了吗?除了那个死人的身上沾了他的毛发,还有别的证据吗?”
闵承风淡道:“闵中天的五脏六腑都坏掉了。昨天晚上闵中天与那个伙计发生争执的时候,我们有人看见了全过程。你那个伙计的力气非常大,闵中天根本拉不动他。这种天生神力的人要是打一拳过去,就会像闵中天的尸体一样,五脏六腑都成了烂泥。”
“你们想怎么样?”
“苏老板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只不过你得跟我们走,我们要利用你把那个人引出来。”闵承风说道,“我们是闵家人。闵家的人死在这偏远的小镇,要是不给个说法,那不是与整个闵家为敌吗?我相信你们这小镇也不想得罪吸血鬼猎人吧?”
苏锦烟被闵家剩下的几个人押走了。
闵承风把她关在酒馆里,不让她出去。他还故意放出话,说要是三天之内真正的凶手不出来认罪,苏老板就会成为替罪羊受到惩罚。
第一天,没有反应。
第二天,还是没有反应。
当天晚上,苏锦烟趴在桌前埋怨:“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不会真的是他干的,现在已经偷偷溜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