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老实交代了,能不能从轻发落?”苏锦烟噘嘴,可怜兮兮地祈求。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
“我全部交代。”苏锦烟闭着眼睛,硬着头皮交代她如何与上官易远达成合作,如何接近他,利用他吸引了太子的注意,又如何将计就计挑拨皇帝与他、他与太子、皇帝与太子的关系,让他们产生内乱。
“你是诸葛家的人?”半晌,魏牧问道。
苏锦烟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悄悄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他太严肃了,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心里更是忐忑了。
“嗯。我想为家人报仇,也想把藏宝图夺回来,所以与上官易远合作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算计?”
“当时追杀你的人是上官易远的人。你受了重伤,我再出现救下你,就有机会接触宫里的人。”
魏牧闭上眼睛,用手掌遮住额头。
“魏牧,对不起……”
“你是不是生气了?别生气了,你原谅我吧!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魏牧睁开眼睛看过来。
苏锦烟:“……”
她总觉得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魏牧把她抱得紧紧的。
“如果当时我不是还有恻隐之心,而是听手下的话把你抓回来杀掉,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们。那我必是如行尸走肉般,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留给我的温暖。原来冥冥之中早就有定数,与其说我放过了你,还不如是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魏牧,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魏牧摸着她的脸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都是断了亲缘的人。这一刻,我好像才算真正进入你的生活,与你的灵魂共鸣。”
苏锦烟贴在魏牧的怀里:“可是我现在成了皇后,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呀?”
“原来我想抢回属于我的一切。不过现在,我只想与你在一起。那老皇帝不能留了,要不然糟心。”魏牧亲了亲她的额头。“至于上官易远,他想夺回魏国的权利,我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在他们魏国内乱的时候,我们正好趁机休养生息,免得两国再交战的时候,我们的国力相差太大。魏国内乱,正好消耗他们的国力。”
“更何况他不是说会把那几个城池完璧归赵吗?送上门的猎物,怎么能放弃?”
“那我们诸葛家的宝藏呢?”
“那是属于你的,你想怎么安排都可以。明天我就把藏宝图交给你。”
“好。”
“刚才说的,只要原谅你,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现在还算数吧?”魏牧凑近她的耳边说了句话。
“魏牧,你要不要脸?”苏锦烟推了推他,起身想下床,却被魏牧抓了回来。
柳竹和梧桐相视一眼。
两位主子还真是不把他们当外人。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宫里,不是魏府,也不是昭定司,他们就不怕突然闯进来一个冒失鬼撞破这一切吗?
“魏牧,这样不行。”苏锦烟撒娇,“你怎么能按避火图上的做,那避火图上的都是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