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太监衣服,手里端着糕点,一身衣服已经被水淋透了,看起来格外狼狈。
然而,在这样狼狈的场景中,他仍然面带微笑。
“娘娘,想见你一面真难啊!”
“上官世子,我现在是皇后了……”苏锦烟坐起身,换了个姿势。
上官易远挑了个位置坐下来,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外面的大雨,说道:“娘娘真是好狠的心啊!”
“那天太匆忙,我忘记告诉你了。”苏锦烟神色复杂地看着上官易远。“你手里的藏宝图是假的。”
上官易远:“……”
他嘴角抽了抽。
半晌,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哀怨地看着她:“娘娘,我在外面忙了大半个月,耗了不少人力物力,你告诉我说藏宝图是假的。你明知道我在找你,你有很多机会给我传话,但是你并没有。你这是选择了魏牧,不想与魏牧为敌,所以想要违反我们之前的约定?”
“我以为这很明显了。”苏锦烟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与魏牧也不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只要他愿意,这笔宝藏我可以分他一杯羹。”
“你想分我一杯羹,那它真正的主人答应了吗?”魏牧从雨中出现。
他打着伞,那瓢泼大雨砸下来,在伞面上溅起水花。然而,他的鞋是干净的,衣服也是干净的,整个人仿佛雨中的天神。
上官易远看了看自己满是泥的鞋面,嘟囔道:“有内力了不起吗?”
苏锦烟回头看他一眼:“有内力当然了不起,比如说现在,同样是宫里,同样没有带部下过来,他就能秒杀你。”
上官易远说道:“娘娘可得想清楚,我们才是合作的伙伴不是吗?”
他在暗示她,从一开始她与魏牧的相识就是算计,要是他把一切说出来,魏牧可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苏锦烟一直想与魏牧交代清楚所有的事情,可是不是他忙就是她忙,而成为皇后之后,她要处理后宫里的事情,身边随时有一群人盯着和陪着,要么就是皇帝那个老东西像是得了什么病,每天晚上都要来找她,于是两人一直没有机会相处,更没有机会交代清楚一切。
“上官世子,这里是后宫,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魏牧说着,朝上官易远挥出手臂。
上官易远朝旁边躲了躲,对着魏牧说道:“行了,我可以不要那笔宝藏,不过我们仍然可以合作。”
魏牧的手掌停留在上官易远的脑门上。但凡上官易远说晚了点,那一掌就拍下去了。
“你想怎么合作?”苏锦烟拉住魏牧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按下来。
“我要回魏国争权,需要两位相助。事成之后,前些年贵国割据给我们的两个城池完璧归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