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另一边,谢苔在车队后声嘶力竭的喊了半天,可前方的车队就像聋了一样,除了第一声有几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外,后面就再也没有人理她。
“好,竟敢不理我,等回去本郡主定要你们一个个跪在我面前认错。”
谢苔骑在马上恶狠狠的皱眉,一路跟着张天的车队走了这么远,聪慧的她已经猜到了张天的目的地,那就是吴国都城。
“哼,到时候我要大哥把你们全绑过来,一个个跪地求饶,尤其是你,竟敢如此无视我!”
此时谢苔的心里已经在不停幻想着张天跪在她跟前痛哭流涕的样子,况且她大哥最宠她,这点小要求肯定不在话下。
“嗡!”的一声。
突然,似乎是某件重物插入地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外,整片大地好像也随之震颤了一下。
“停车警戒,保护大人!”
伴随着一句惊天怒喝,载着张天的马车陡然停下。
禁卫长死死的盯着眼前出现的人,“嗖”的一下抽出腰间宝剑,跟随在侧的其余禁卫们也纷纷有所行动。
谢苔看到此景,远远的就将马停住了,好奇的在后面观望着。
马车前禁卫们如临大敌,摆好军阵,只等禁卫长一声令下。
只见一身着重装,浑身血迹的的男子手持长枪拦在了马车跟前,八尺有余的身高使得他尽显魁梧,阳光照射下,男子的背影散发着无尽煞气。
可与他所携带的气势不同的是,男子的脸色却是煞白的,且不停的喘着粗气。
“竟然是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车内坐的是何人?现在退去并向大人与王上请罪,不然你难逃一死!”
禁卫长剑锋一指,面带凶狠的看着眼前之人说到。
他认识拦路之人,而正是因为认识,所以第一时间内禁卫长没有下达擒杀的命令。
因为眼前这位男子正是吴国有名的权贵,镇国公府的大公子—谢季。
谢季不仅身份高贵,而且他手中的那柄长枪重达八十斤,一枪落下能将人活生生打成肉泥,少有人能挡其锋芒,从小接受镇国公的精心教养,谢季还继承了镇国公的诡谋,参军以来可谓是百战百胜。
这样一来他在军中威势甚高,许多将士都对他心服口服,谁想对付谢季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分量。
禁卫长不知道谢季为什么会挡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但贸然发布命令也许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谢季默不作声,并没有理会禁卫长对他的警告,反而一步一步的朝张天的座驾而来。
“停下脚步,将士们的长矛可不长眼!”
禁卫长见状终于下令,禁卫们将手中长矛刺出,把谢季前进的道路封死。
“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见张大人一面,有要事相告”
见长矛的尖刃已经抵到他的喉结,谢季才不慌不忙的说到。
“大人何等身份,岂是你想见就见?你今日的行为已是大不敬,我必当禀报于王上,请御史台查办!”
禁卫长连声否决了他的要求,并愤怒的说道。
在禁卫长眼里,张天的身份与吴王无二,而谢季一声不吭将他们拦下来还不告知理由,已是犯了大忌讳。
“我说了,有要事相告,若是再拦我,休怪我手下无情!”
谢季听闻剑眉上扬,手中长枪抬起,如鹰隼般的眼神盯着禁卫长,身后残破披风无风自扬。
山峦般沉重的气势压过来,饶是在尸山血海拼杀过的禁卫长也感觉呼吸一滞,不知所措。
禁卫长不肯让步,谢季也不说明理,眼见双方僵持不定,就在这时禁卫长身后突然传出一句话。
“你是谁?找我何事?”
张天不耐烦的拉开帘子,探出头来。
先前禁卫长那一声大呵直接把他惊醒,这也让张天对打扰他的人十分恼火,谁还没个起床气了?。
“请大人帮帮我,季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谢季看到张天终于露出面来,强撑的身子一软,双膝跪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使得谢季脸色看起来极为狰狞。
“这是干嘛?”
张天看到谢季的惨状,心头的无名怒火也消了大半,说到底张天内心还保存着那一丝善良。
“把刀剑都放下来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你也是的,把你拦驾的理由说出来不就行了吗?难道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张天招呼两名禁卫将谢季搀扶起来,没好气的对谢季说到。
“说说怎么回事吧,堂堂镇国公府的公子竟落得这般境地,难道王都近日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