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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到了安州明义巷,付季昌正在院子躺着闭目养神。
“圣旨到……”一声尖锐的喊声。
付季昌身子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稳定了心神,跪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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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走后,付季昌呆呆地捧着圣旨,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庆王在南方的封地被朝廷收回了。
他和安王被囚禁了。
皇上的病恢复了,最后一次在朝堂见到他,中气十足神采奕奕。
纪晓北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场阴谋。
自己被送到西北屯田,说起来好听,跟流放能有多大的区别。
虽然结果他早有预期,但圣旨下来,他还是觉得心痛绝望不已。
他言辞恳切的求皇上加紧防范北疆,蛮民虎视眈眈,大北朝得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
皇上只淡淡的回了他一句话:西北的屯田很重要……尽快带着人过去。
付季昌被击的一个踉跄,不知道怎么走出的皇宫。
皇上让他去西北负责屯田,明日就出发。
纪晓北在门口遇到福公公,笑眯眯的把一个金镶玉琉璃玉佩送给了他。
“有劳福公公……”纪晓北又塞了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福公公推脱不掉,只能收下,他面色有些尴尬的说:”纪姑娘,快帮付大人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启程,一路上风餐露宿,得提前准备些御寒的东西……“
福公公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说:“纪姑娘去劝劝付大人吧,想开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不定以后有的是机会,人嘛,都是有苦衷的,纪姑娘是个通透的人,多劝解付大人……”
纪晓北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把福公公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
福公公惊的脸色都变了。
纪晓北又压低声音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福公公有劳您了……”
纪晓北狠狠心又掏出了一千两银票。
福公公推了过来说:“纪姑娘信得过我就好,这个就不必了!”
纪晓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的,她是在赌。
她赌的资本就是,刚才福公公的话里,一定是暗含深意的。
到底是什么,她没弄懂。
福公公走了,她两腿都是软的。
只要今天一天不出乱子,她就赌对了。
她回过神来。
狗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好一个文官武将,去屯什么田。
屯田不应该是大司农干的活儿吗?
曹大人听说付大人要去西北屯田,心里一惊,那地方又干又冷,风沙还大,要去也应该是大司农的人去呀。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竟然让付通判去。
心直口快的曹大人,立即请示了皇上,愿意跟着付通判一起把土豆种到西北。
他还没有说话,就被皇上骂了出来。
曹大人不解:皇上前几天还病殃殃的,怎么一下子变得中气十足,高亢有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