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她才出来,脸上的红退下去了些。
“姐,好了!”娇娇有些高兴地说,"我跟着你,见识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确实舒爽得很。
娇娇帮纪晓北梳了头,给她带上了踏雪寻梅琉璃簪,又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根金钗子插到她头上。
“你戴的太素净了,把我这根金钗带上,今天的妆容由我来给你画,不许反驳!”
娇娇噘着嘴,一双杏核眼瞪的溜圆,一副不可反驳的样子。
纪晓北:随你,随你,都随你。
娇娇给纪晓北化了淡妆,薄薄的一层,整个人的气质马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看着镜子里的纪晓北,不由赞道:
“这张脸素净着好看,上了妆更好看……”
两个人嬉笑一番,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外面已经不少人了。
纪晓北在人群里找了一下佟家母女。
佟梦楼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她母亲慈眉善目地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一样。
纪晓北:这女人够狠毒的!
昨天一定是有人安排好的,否则,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那么晚了,还在外面晃荡,还碰巧遇上了庆王呢。
坐着轿子到了门口,有人坐自家的马车,有人坐王府的马车。
纪晓北打完马球就想去逛,直接让小伙计驾着纪德才跟在了一众马车后面。
小白驹不忙不忙地跟着。
好几匹马示好地朝小白驹看过来。
小白驹一身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目不斜视,颇有教养的样子。
纪德才紧张地倒腾着蹄子,它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活动。
越紧张越容易出错,纪德才脚下倒腾的快了些,它的头一不小心碰到了前面的马车。
砰的一声响……
前面的马车一被顶了一下,车辕子朝前面撞去,驾马车的马夫紧急地拉住缰绳,但车辕子还是狠狠地撞在了马的后屁股上。
马儿被撞的生疼,嗷的一声厮叫,扬起蹄子就要跑。
车夫驾驶技术很高,及时扼制了一场连环车祸。
纪晓北车上的小伙计吓坏了,慌忙拉住纪德才的缰绳,吁了好几声。
纪晓北掀开车帘子,对惊慌不已的小伙计说:“没事儿,别急,又没出事!”
纪晓北又冲懊悔不已的纪德才喊了一句;“德才,别慌!”
纪德才和小伙计同时镇定下来。
前面马车上的人,听到后面的人没有训车夫还安慰车夫,更加生气了。
佟夫人掀开车帘子,先是观察了一番,见后面没有人跟着,只有一头土驴。
她嗤笑一声说:“驾个破驴车,还敢来参加王妃的宴会,谁这么大脸呀连马车都雇不起。”
坐在她身边的佟梦楼拉了拉佟夫人的衣袖,怯怯地说:“娘,走吧!”
佟夫人甩开她的手:“马夫,停车!”
马车夫把车停在路边上。
纪晓北并排着把车停下了。
本来是自己的错,撞了人家的马车,纪晓北掀开帘子说:“不好意思,我的驴走的快了些,撞了你们的马车,车里的人没事儿吧”
佟夫人脸蛋子上的肉一紧,冷声说:
“你驾个破驴车,跑那么快干什么有本事,你去追王妃的马车呀!”
纪晓北:他娘的,可能昨晚上,佟梦楼没有随了她的心意,这佟夫人一大早就心情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