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去,装晕死过去。
否则,怎么能过得了这个坎?
他觉得喝了水之后,身上没有那么钻心的疼了。
黄婆扯了一下纪晓北的袖子。
两个人到了院子里。
“北呀,这孩子是谁呀?我看着有几分富贵气!”
黄婆心里有些怕,万一是官府的人,治不好找不找自己的麻烦呀?
纪晓北笑了笑安慰道;“黄婆,你放心治吧,这孩子没爹没妈,去山上抢土豆子吃去了。
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至于贵气,倒是有那么一点,可能衣服是刚偷来的吧,你瞧那身上没有二两肉,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纪晓北胡说八道了一通。
黄婆信服地点点头:“是个可怜的孩子!”
“正骨!正骨你会的哈,上次专门给你弄一本正骨的书!”
纪晓北问。
黄婆虎躯一颤,哆哆嗦嗦地说:“纪姑奶奶,书我看完了,就是没机会试……”
黄婆瞟了一眼门外驴车上躺着的人。
纪晓北歪歪头,努努嘴:“那,那不要就try一下!”
黄婆看了一下自己沾满草沫子的鞋子:踹一下,书上说的好像是用手,不是用脚……
纪晓北马上好纠正自己的错误:“咱就是说呀,你试一试……给他治疗一下……”
黄婆胸手成竹,把手指掰的咔咔响亮。
纪晓北看她那样子,满意极了。
上次给曹大人治病,黄婆吓晕过去了,好几天没缓过劲儿来。
这才过去几个月,黄婆竟然成长这么快。
啧啧啧,真是老当益壮,不可小觑呀。
纪晓北跟着黄婆往外走,快到驴车那边的时候,黄婆拉住纪晓北的袖子小声问:“北呀,你确定这个孩子没爹娘,不是衙门口的人是吧?”
纪晓北坚定地点头:“不是,我确定、肯定以及非常笃定!”
黄婆视死如归地挺挺胸,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纪晓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晓北呀,黄婆我还是有点怕……”
纪晓北咽下一口唾沫,黄婆只需要临门一脚了。
她循循善诱地引导:“曹大人都说了,黄婆您是华佗在世,济世神医,曹大人可是大司农的高官,他说的话,你还不信吗?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在吗?咱两个配合,一定能胜利完成任务,只要您这次闯过去了,以后前途无量……”
黄婆打断她说:“你黄婆不要前途,只求这次能闯过去……”
纪晓北使劲点头,把黄婆拖到了驴车前面。
付季昌站在一边,汗浸湿了后背,他毛孔里都透着恐惧。
万一,万一……
这可是王爷呀!
“晓北,小公子还是送到京城去吧,京城的大夫更有经验……”付季昌上前一步,挡在纪晓北前面。
纪晓北冷声问;“黄婆的医术你还不信吗?”
付季昌:小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都得丢了脑袋。
纪晓北瞥了一眼车上的半大小子。
很好,已经进入麻醉状态了。
现在不给他治疗,等麻药劲儿了,他会更疼的。
付季昌铁了心。
坚决不同意冒险给小王爷治疗。
纪晓北等不及了,猛地抬手,照着付季昌的脖梗子就是一掌。
付季昌哪里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女人一掌打晕。
他身子一软,倒在了纪德才身上,又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黄婆,上!”纪晓北一声令下。
黄婆像是脱缰的野马,跨上了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