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果不其然,院外已经有两家商户来了,预定的货不要了。
许大娘慌忙跑进来,找纪晓北。
纪晓北走出去,两家商户吵吵嚷嚷地;“你们的货有问题,为何还要扣我们的预付款呀?”
冬牛也不服气:“我们的货没问题,你们临时取消订货,我们都做出来,,预定款肯定是不退的。”
那边的掌柜的撸袖子就要打架。
“住手,不就是点预付款吗?冬牛推给他们,把退货的商户都记好了,以后再想要我家的货,那是不可能的!”
纪晓北冷冷地说。
两家商户的掌柜见纪晓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呼呼地说:“不要就不要,纺织一条街这么多作坊,没有你们我们还做不了生意了?”
门口站着孙掌柜正犹豫着进不进来。
纪晓北看到了,喊了一声:“孙掌柜,您也是来退货的吗?进来吧!”
孙掌柜的脸一下就红了,他走进来,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说:“纪姑娘,对不住了,我是听信了别人的话,脑子一热跟着就来了,以前您那么帮我,我这成了落井下石了!哎,我走了!”
纪晓北紧走两步,拦住孙掌柜。
“孙掌柜,您留步,屋里请!”纪晓北把孙掌柜请到了厢房。
孙掌柜是个老裁缝,从南边逃难过来的,在京城落了脚,开了一间小裁缝铺子,到纪晓北这里订货,他要的量小,还拿不出现银来。
纪晓北见他说话很诚恳,就赊账给他了,不管要多少,纪晓北都让许大娘卖给他。
正果纺织作坊一般不接受小散户,对孙掌柜是个例外。
一年以后,孙掌柜凭着高超的缝纫裁剪技术,铺子越开越旺。
马小七还去他那里做了一个月的帮工,学到了不少。
纪晓北亲自给孙掌柜倒了茶。
孙掌柜受宠若惊,脸更红了。
“老夫今天真是糊涂,给纪姑娘赔不是了!”孙掌柜不好意思地说。
纪晓北笑笑说:“我家小七在您那学了一月,真是麻烦您了!”
“纪姑娘,您这么说就是打我的脸了,当初那么贵的布料,能都放心赊账给我……我一个穷逃荒过来的,您也不怕我跑了。”
“谁都会遇上点难事,互相搭把手就过去了,像我现在,您瞧外面的退货的人越来越多,我这一大早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你们京城的商户……”
纪晓北有些为难地看看外面。
“昨天下午有人去我家铺子,说正果纺织作坊的货有问题,京城在你家拿货的都被通知到了,你家的料子技法新,染色技术也新,但他们说有一家定了几百两银子的货,都不能用,所以人们才急了……”
纪晓北若有所思,来的那几个汉子,临走之前也没说他们商户的名字。
真是有些蹊跷了。
这两天陆续又有不少来退货的,纪晓北都给他们退了。
纺织作坊的人看着堆了一屋子的货,急的嘴上长燎泡,这可怎么办呀?
纪晓北天天在屋里坐着。
这天,许大娘终于忍不住了。
“东家呀,要不咱们停几天,货都没地方放了!”许大娘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