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宋老黑亲了好几口。
宋老黑:……
帐篷里传出一阵阵响声如雷的呼噜声,纪晓北太熟悉了。
黄婆的睡眠质量真是太好了。
不分场合,不分地域
她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曹大人悠悠转醒,应该是被吵醒了,扭头看着靠在她床边的黄婆。
“哎呦,哎呦,使不得呀,怎么有个女人呀……”
曹大人挣扎着想起来。
黄婆的鼾声戛然而止,伸出胳膊把他压到床上。
“不许动……”
黄婆嗓子里卡着一口痰,嘶哑着声音喊。
老头吓得面色土灰,那脸色比刚才胸口插着大木棍都难看。
名声呀!
老头一辈子清明廉洁,夫人死了多年,仍然是孑然一身,洁身自好。
这要是被人看到,那一世的清名不是要被毁了?
他气的脸都红了!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哎呦一声,身子一软,放弃了抗争。
纪晓北赶紧走去,拉开黄婆的胳膊。
“曹大人,这是黄大夫,这次多亏了她,她给您做手术,不,给您治伤口,体力不支,晕倒在您床边了,还请您多担待!”
黄婆也悠悠转醒,颤颤巍巍站起身子。
揉揉眼睛,看看纪晓北又看看床上躺着的老汉。
有些懵逼。
纪晓北:“黄大夫,快给曹大人检查一番吧!”
黄婆还是傻愣愣地站着。
纪晓北踢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坐了下来。
给曹大人把脉。
过了一会儿,黄婆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曹大人,您的身子已经无大碍了,好好静养!”
说完,黄婆拉着纪晓北就往外走。
“曹大人,您先休息……”
纪晓北丢下一句话就被黄婆拉了出来。
“北呀,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呀。”
黄婆摊开两只发抖的手,“好多的血,血肉模糊的,还有刀子剪子叉子之类的,我杀人了,哎呀,我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呀……”
黄婆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
纪晓北慌忙把她扶住,弄到了一边,离帐篷远了些。
“黄婆,您给他做了手术,救了他的命,按照书上的方法做的,非常成功!”
“成功?”黄婆惊恐地问。
“嗯,你看他都活了,要不现在就死了!”
“活了?”黄婆觉得跟做梦似的,不,比做梦还让人害怕。
“黄婆,您以后就是名医了,等咱们忙过这段时间,就给你开药铺!”
“不,晓北呀,你黄婆不行呀,吓死人呀了,我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呀……老天爷呀,您放过我吧……”
纪晓北:……
她把黄婆按坐在地上,帮她把双腿盘好,手掌相对,双手合十在胸前。
让黄婆打坐吧。
每次她看医书,剖析脏器官的时候,她总是靠打坐恢复元气。
在她心里,人死也要留全尸的。
把人割的一块一块的,就是大逆不道。
可偏偏,有一本书是人体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