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司长又往前迈了一步,贺野直接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凉的刀刃抵着他的喉咙,曹副司长的脸煞白。
曹副司长后退一步,气的用手指着贺野:“你……安州就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
“曹副司长,请自重!”
贺野语气淡漠,没有一丝畏惧。
纪晓北从里面走出来,把门打开。
迎面就看到一个红头胀脸的小老头,贺野的脸冷的像冰一样。
贺野把刀收起来,冲纪晓北抱了抱拳。
纪晓北牵过小白驹,跨马飞奔而去。
“她,她一个女子,来这里做什么?”曹副司长指着纪晓北的背影问。
“手下不知!”贺野冷冷地说。
曹副司长远远地看到好多马车朝这边驶过来。
几十辆马车停在了庙门口。
“曹副司长,您要没事儿请回吧,这里有重要的法事活动,要是冲撞了神灵,皇上怪罪下来,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贺尚书的儿子是吧……太无理了!”老头气的一甩袖子走了。
贺野在后面露出了笑容:“我爹也这样说,曹副司长慢走不送!”
等曹副司长的小轿子走了以后。
贺野把庙门打开,几十辆马车鱼贯而入。
不一会儿,马车又缓缓地驶出来,车上盖着一层干草。
付季昌跟着最后一辆马车出来。
小庙解除了封禁,贺野带人护送着马车去了西山。
付季昌骑马先走一步。
路上不断地听到有人喊:“去西山了!”
前几天府衙贴出告示,征集去西山开荒的流民,开垦加种植,种植完毕之后,领取粗粮10斤。
流民们都在观望,报名的不多。
每天都吃不饱饭,哪来的力气开荒呀。
但还是有人报名了,一连干了七八天,每天只喝一碗薄粥,人们挥舞着的锄头越来越无力,薄粥很稀,一点都不扛饿。
有些人没坚持到种植期,就走了。
他们要去讨饭,他们要去赚钱买馒头。
西山脚下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
人们发现,围着西山的路边上都挖了很深的壕沟,壕沟里是滚烫的木炭。
壕沟的那头站着拎着大刀的护卫。
个个凶神恶煞。
流民们只能在壕沟的另一边,观望着。
另一边的土路上,一车车土豆块运到了刚开好的荒地里。
流民们把土豆块埋进土里,把红薯秧子插进泥土里。
把水桶里的水浇灌上去,每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只要完成了,就能领到粮食了。
天黑之前,所有的土豆块和红薯秧子都被埋入了地里。
天色渐晚,壕沟那边的流民嫉妒地望着。
种植土豆的流民自发地组织了起来,保护种好的田地。
农民天然地信任和依赖土地。
有的人竟然流下了泪水。
他们和安州的护卫一起,让这片田地平安地度过了第一夜。
曹副司长都没有见到种下的土豆块,气的胡子撅了老高。
“去请付通判过来!”他对手下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