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屋,彩霞把她见到的一五一十地说给娇娇听。
娇娇吓了一大跳,前一阵那么冷的天,晓北骑马去京城救她,回来后她就担心不已,怕把她给冻坏了,她让彩霞去钱庄支了钱,买了不少补品给她。
可她死活不吃,非说吃了长胖。
娇娇立刻从床上下来,穿好大氅,吩咐彩霞快去熬些热汤,多放些祖父带来的补品。
她头都没梳,就去了晓北的屋子。
就见她用温水正在擦身。
娇娇更是吓的不行,慌忙抢过她手里的巾子说道:“我的傻阿姐,你这是做什么呀?不怕得风寒呀,快上床捂着,这么折腾下去,命都没了……”
纪晓北被焦急的娇娇推到了床上,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娇娇还贴心地给她把被角给塞好。
她还是觉得不放心,拿了头巾给纪晓北包上,只剩下两只眼睛。
纪晓北像是被架在了蒸笼里,身上的汗,呼呼呼地往外冒。
她瞪着一双委屈的大眼睛,不敢吭声,只要她不顺从,娇娇就能和她拼命。
林婆子提着裤腰跑了进来,看到娇娇把纪晓北给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向娇娇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娇呀,你姐我是管不了了……你瞧你这么大人了,都没有娇娇懂事,大冬天的,又是呲溜出溜滑,又是舞刀弄棒的,像个女人的样子吗?就你这样的,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纪晓北的一双脸蛋子被勒的紧紧地,说话都不利索了:“娘,我就没想嫁人呀,嫁不出去更好……”
“哎呦,你这孩子总说不着调的话,你说你不嫁人,老了,死了,你埋在哪呀?”
纪晓北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老太太心思太重了,现在还担心她死了没处埋的问题。
娇娇也咯咯地笑了说:“林婶子,您别担心,我和若家也要和离的,等以后死了,我们姐俩作伴……”
娇娇还没说完,林婆子就打断了她的话:“娇呀,你姐不懂事儿,你也跟着她学,把和离当儿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个不行,你就再找一个疼你的……”
呸呸呸,林婆子觉得自已真是老不正经了,满嘴跑火车。
这阵子,这两个当了娘的人,天天说这一套,我老婆子都被她们影响了。
林婆子和她们说不清,在她们两个交换眼神的时候,她抬腿就往外跑。
屋里两个女人哈哈大笑。
林婆子: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纪晓北见到娇娇笑了,心里好受多了,她终于快要从婚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
这时候,彩霞端着两碗热汤走了进来。
纪晓北一看,心里暗暗叫苦:我的汗刚下去,又被灌热汤,老天爷呀……
在娇娇的监督下,纪晓北干了两碗……
整整一天,纪晓北都神清气爽,跑了南城的纺织作坊,去了东城的正果山庄,还去了手工作坊,和宋婶子她们闲聊了一会儿,才赶着驴车回到明义巷。
刚到明义巷北巷子口,就见到一辆马车也要往明义巷拐。
纪晓北拉住马德彪,让那辆马车先走。
一个姑娘拉开帘子看向了坐在车辕子上的人,纪晓北礼貌性地笑了笑。
这个姑娘她认识,就是那天在东城遇到的那个,娇滴滴喊付季昌为昌哥哥的人。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