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小丫鬟搀着夫人进来了。
若孝廉急忙刹住脚步问:“这么快就回来了,庄子不合适吧,哪能说买就买呢,又不是买白菜。”
娇娇瞟了他一眼说:“已经买完了!东城最大的那个庄子阿姐买下了,不出意外,现在文书已经送到府衙里了。”
若孝廉:啊……最大的那座庄子,两千两银子的那座庄子?
娇娇点点头。
若孝廉:我的天呀,纪晓北办事真是太利落了,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她。
也是,她不差钱。
自家安州的铺子要不是靠她供货,混个收支平衡就烧高香了。
现在,安州的铺子比京城的总号都要赚钱。
“娇儿呀,阿姐花钱买庄子是好事儿,钱花了,她才会努力挣钱,想挣钱,她就会卖琉璃,咱们店里就能上新货,上了新货,咱们就有钱赚……”
若孝廉自言自语,兴奋地双眼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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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纪晓北经过南郊市场,去接黄婆。
这一阵子,黄婆和连风除了倒腾药材,就是出来摆摊看病。
他们娘两个还研制出了清火健脾丸、降燥清火草药饮,听说买的人不少。
纪晓北让小桌子把驴车停在一边,她朝人群走去。
两个婆子从她身边走过,手里拎着药包。
“这个人的草药饮很便宜,前一天买了一包,煮给家人喝了,去火又好喝……”
“说的是呀,我儿子拉不出屎来,吃了她两丸药,第二天就好了,真是神了,一丸药才5文钱,药铺里要卖到10文呢……”
……
纪晓北倒是不反对黄婆出来摆摊,不过卖药这个事儿,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万一吃死人了可怎么办?
黄婆摆摆手说:“要是吃我配的药能死,那人一定早就病入膏肓了,我配的药都是强身健体的,外感风寒的人吃了就好,身体没病的,主打一个保健,怎么会死人呢。”
纪晓北觉得没有行医资格证,还是让人不放心。
而且连风还是个制毒药的,那更不让人放心了。
纪晓北站在人群外,看着黄婆行医。
她盘腿坐在垫子上,微闭着眼睛,正给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把脉。
“是吃了什么东西吧?躺下来,我摸摸!”
黄婆说着睁开眼睛。
孩子乖顺地躺在地上,把破旧的衣服撩起来。
黄婆敲了几下,揉了几下。
“疼!”孩子冷汗都出来了。
“下午吃什么了?”黄婆问孩子身边的女人。
那女人穿的很好,头上带着金钗,腕子上带着玉镯,成色虽然不太好,但也值些银子。
女人怒气冲冲地说:“这孩子嘴馋,偷吃了枣树上的不少枣子……”
孩子瘦小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闭嘴不说话。
黄婆说:“别动,婆婆给你点几针就好了!”
黄婆掏出银针,娴熟地捻入了孩子的肚皮。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孩子紧皱的小脸舒展开了,黄婆帮他起了针,又揉揉他肚子说:“好了,起来吧!”
孩子一骨碌坐起身了,看向女人。
女人拧眉道:“多少钱?”
黄婆不急不慢地收起银针说:“不收钱了,我有个要求,回去给孩子吃一餐饱饭,他就不会偷吃枣子了!”
女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你这老婆子,怎么说话呢,谁不让他吃饭了,不让他吃饭,他能长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