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叔要是,没事儿的话,让他也过来吧!老太太身边有个男仆,方便些。”纪晓北说。
付老太太在纺织作坊,纪晓北就让黄婆或者林婆子在这边陪她。
如果张嬷嬷和阿黄都过来了,她就放心多了。
付季昌点点头。
“阿黄叔来纺织作坊,我想请他帮着照看下作坊,工钱我这边给他发。”纪晓北说。
纺织作坊这边没有自己信任的人,她是不放心的。
“阿黄叔的工钱,付家出!”
“付家出的是付家的,我出的那份钱,是阿黄叔帮我看作坊的钱,我发的工钱,和你的不是一回事儿。”
付季昌:……好吧,死丫头分的够清的。
付季昌在尽量拖延打针的时间,可实在是找不出话题来了,屋里陷入了安静。
付季昌的手突然碰到了松子袋子。
“这个,黑塔见我爱吃,就给我买了一包!”付季昌递给纪晓北。
纪晓北:你也爱吃松子吗?那天我好像一个也没有给你吃!
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把松子推过去呵呵一笑说:“我家里还有,你自己吃吧!”
“那我包给你吃吧!”
“不用了,我昨天吃够了!”
“你尝尝我的这个或许和你那个味道不一样……”
“不用了!”
“纪东家,您就尝尝吧!”
……
两个推来推去,差点把松子袋子给撕碎了。
纪晓北一把扯过松子袋子,扔到了一边,厉声说道:”小幺,别想逃避打针,今天这针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付季昌一愣,沮丧地想:怎么被她给识破了!
这个让人颜面尽失的针,能不打吗?
付季昌可怜巴巴。
纪晓北:不能!
付季昌冷了脸,不说话。
“昨天你能拨松子了,今天你想方设法逃避打针,看来我这药很管用,明天估计你就能跳起来,逃跑了!”纪晓北挑衅地笑着说。
“不是,我……”
“药我已经兑好了,必须得打!”纪晓北严肃地说。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毒应该也排完了,你让连风给我配点其他的草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付季昌毫不示弱,他打定主意,这个欺辱的针,他不能再打了。
昏迷动不了的时候,身不由己。
清醒的时候,自己还是能做主的。
付季昌梗着脖子赌气。
纪晓北哪里能看他这个样子,把脱掉的鞋子重新穿好,口气平静地说:“你的病,我已经尽力了,至于你想不想再治疗,就是你的事儿了,我给你打了两天针,药是我找人专门为你研发的,求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钱,一共是1000两银子,你把钱付了吧!”
纪晓北冷漠地向付季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