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陈年案宗。
彻查贪匿人员,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付季昌是个聪明人,但在那些老吏筑起来的铜墙铁壁面前,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虽说剿匪获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他成了那些残匪的肉中钉,眼中刺。
但,在其位谋其政,付季昌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去做这些事。
他心里不痛快,脚下用力,把一块小石子踢了老远。
“啪”
“呃……额……”
他猛地抬头,看到一头愤怒的丑驴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甩开蹄子正要狂奔……
贺野:这……驴,我那石子……
驴车上传出一阵惊呼声……
车辕子上突的跳下一个人,手里拉着缰绳,竟硬生生地把驴给拉住了。
“马德彪!干啥?”
强壮的丑驴疼的怒发冲冠,已经失去了理智,梗着脖子要跑。
没想到那人冲过去,冲丑驴的脑门子啪啪啪打了三大掌……
驴呜哇哇地一顿乱叫,嘴里却不知被塞了什么东西。
那驴流着泪,嚼着嘴里的东西。
夹着双腿,不停地打颤。
贺野看愣了,这大汉竟然能拉住惊驴,真是不可思议。
他心里一阵窃喜。
如果这汉子能去卫所,那不是增加一员猛将……
纪晓北又给马德彪塞了一个鸭梨,才把它的眼泪止住。
她气呼呼的扫视了一下周围。
刚才她听到一声闷响,马德彪就受惊了,她围着马德彪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它那蛋蛋青紫红肿,两条后腿不停地哆嗦。
纪晓北:他娘的,这是怎么搞的?
在路上跑的好好的,飞来横祸,伤了蛋!
真他娘的倒霉!
她的视线落在贺野身上。
那男子正神情雀跃地看着纪晓北,想要过来搭话。
纪晓北:你长得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打伤了我的驴,你得让我打过来。
马德彪:哼!就是的,疼……让他尝一下这切肤之痛。
纪晓北的脸色暗沉,上前一步说:“你为何打我的驴?”
贺野脸上的笑一下子就隐了下去,盯着纪晓北看了好几眼。
“姑娘,原来是你呀?”
贺野忙打招呼。
“我的驴被你打伤了,你赔我驴,还是让我打过来!”
纪晓北才不管他是谁。
她要为马德彪报这血海深仇。
贺野慌忙上前一步,才知道自己真的闯了祸。
他心里骂了一句:都怪那个破石子不长眼。
但,他确实没看到驴哪里受伤了。
“怎么,你不承认?”纪晓北提高了嗓音。
“我,我刚才是踢了个小石子,不过真的不知道伤了你的驴……”
贺野急急地解释。
“马德彪,让他看看……都肿成啥样子了……”
纪晓北把马德彪的两腿拨开。
马德彪嘴里的鸭梨瞬间不香了,它想原地去世,没脸活了。
贺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个,怎么能打的如此隐秘……
又想起她刚才说的,让她打过来。
贺野的脸更红了,这个真不行呀……
“姑娘,真是对不住了,你要不,我找个大夫给驴看一下!不过,我先把食盒送回去,家里有病人等着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