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真诚道谢。
梁玉挥脸都红了连忙拱手温声说:“我和六甲是同窗,也是好友,姑娘不必客气!”
纪晓北再次向两个人确认,书是不是他们的?
两个少年都摇头否认。
“梁公子,我家六甲受了欺辱,我要去书院找山上,请问公子是否同去?”
纪晓北问。
梁玉挥一身正气再一次拱手颔首道:“姑娘做的对,坏人不能姑息……”
马六甲急急地说:“梁公子,万一被除名,您怎么考……”
“没关系,求贤书院是安州最好的书院,如果山长偏袒坏人,那这个书院不上也罢!”
梁玉挥语气坚定地说。
纪晓北抬眼看向说话的温润公子。
这小子说话有些水平,不一般呀,这周身的气质,像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
丹凤听自家公子这么说,使劲点头说:“我家公子说的对……”
再看不远处,雷公子带着小厮和书童,已经不见了。
纪晓北带着三个人进了书院。
今天是休沐的日子,进出书院的人很多,她们几个进去也没人拦着。
几个人朝后院走去。
那是山长和书院夫子办公的地方。
还没踏进后院,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夫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呀,我被打成了这样,我姑姑见了一定心疼的要死,哎呀……我的头好痛!”
“快,给雷松仁拿个凳子坐下!”
“哎呦,好痛,夫子您是没见那书,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呀,竟然带到书院来,真是玷污了咱书院的名声,我看不过去,才这样做的,没想到,那梁玉挥和马六臭竟然从外面找人来,打我……那大汉力气相当大,没准是土匪呢……”
雷松仁坐在软凳上,添油加醋地说。
“雷松仁,书呢,书在哪里?”胡夫子问。
“胡夫子,书被撕碎了,在书院门口,不过我这里倒是还有一页,您看!”
雷松仁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
胡夫子看了一眼,怒火冲天。
“马六甲竟然看这样的书,真是岂有此理了,气死老夫了,那个梁玉挥看着温文尔雅,没想到也被马六臭,被马六甲给带坏了……”
胡夫子气呼呼地说。
“夫子,这事儿可不小,必须得报到山长那去,惩治这种邪恶之风!您说是吧?求贤书院的名声可不能毁在一个乡巴佬手里,另外您还要查一查,为何马六臭这样的人都能到书院来读书……”
雷松仁越说越起劲儿。
“哎呦,我这脸要被毁了容,可怎么得了,我姑姑还说,等秋闱过后,让我姑父带我去京城呢,见到的都是当朝高官,我这副模样,如果说起来,是在求贤书院被打的,那自然是不好听的……”
雷松仁一边说,一边打量夫子。
“雷公子,这事儿,我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你先去让刘大夫给你上点药膏去!”
胡夫子的语气更软了些说。
雷松仁刚站起身,就听到后背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
“恶人先告状!看来还真是要去找山长谈一下了!”
纪晓北大踏步上前说。
胡夫子见眼前的人,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前一阵,安州东郊闹匪患,他还遇上一波,那土匪手举大刀,那样子太吓人了。
眼前这人,虽然手无寸铁,但那气势就足以让人吸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