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黄婆和林婆子也吃了不少。
付季昌、黑塔和付老太对腊排骨炖冬瓜感兴趣。
那个炸虾球,是真的好吃。
马德彪拉着一车草料,晃晃悠悠地走着。
它不是不能走快,是纪晓北不让它走快了。
那一车草料,蓬蓬松松的,它跑快了,风大,草料都被吹起来,一路上得损失多少。
马德彪偶尔控制不住它雄壮的腿脚,走的快了些。
纪晓北就拉住缰绳,呵斥它一番,偶尔还会打它的屁股。
在家里打屁股也就算了,在安州大街上被非礼,它才不愿意呢。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陶然居门口,人们都围着一个圈,水泄不通地,不知道在干啥。
难道是门口摆摊卖烤鸭。
周围停着好多豪华的马车,还有不少轿子,马车夫和轿夫三三两两的闲聊着。
纪晓北赶着一头驴,拉着一车的草料,也停在了路边。
有些格格不入,但纪晓北丝毫不在意,跳下了驴车,朝那边看去。
马德彪也鹤立鸡群,但它依然昂头挺胸地打量着周围的大马。
马车夫们都抬起头来,打量一人一驴和车上的草料。
“哎,小兄弟,陶然居把东西都搬出来卖了?”
纪晓北问。
蹲着聊天的马车夫一指旁边大树上贴着的告示。
纪晓北凑过去看,字很大,但她认识的不多。
她从来不是个较劲的人,又回到马车夫面前问:“那边围着的是干什么的?”
马车夫们看着纪晓北穿着朴素,驴头上的毛缺一块少一块的,也相当朴素。
但是驴车拉着的草料,却很奢华。
一般富贵人家才舍得给牲口买这么好的草料。
再看纪晓北的神色眉眼,周身的气势,马车夫猜测一定是哪家的公子,出来体验生活,买草料来了。
马车夫说:“公子,那边是西郊指挥使贺大人给北疆将士百姓,筹集银钱,要买粮食送过去。”
“啊……给边疆送粮草,不应该是朝廷的事吗?”
纪晓北不解地问。
另外一个马车夫笑着说:“公子,您没听说呀,有通天神灵的国师给算了,今年北疆会有极寒天气,而且会下大雪,大雪封山,需要的粮食多,
贺大人曾经戍边数年,对边疆感情极厚,所以以个人名义,募捐善款……”
纪晓北:“以个人名义,那贺大人的脸得多大呀,不,是他的面子得多大呀,能让富户商家抢着拿钱。”
马车夫闲的无聊,都极富有倾诉欲。
“公子您不是安州人吧,那贺大人的脸可大了去了,不,贺大人的面子可大了,您不知道兵部尚书贺大人是他什么人吧?”
纪晓北:“是他老子?”
“哎,您真猜对了,公子您去看看吧,走过路过别错过,保卫国土人人有责……”
纪晓北朝那边去了。
就听身后的马车夫说:“我说这个公子不是一般人吧,瞧,捐钱去了,看人家那身量,就知道是有钱人,不是普通的车夫……
呸,根本就不是车夫。”
纪晓北心里嘀咕:您还真说错了,我只是想看看兵部尚书的儿子,贺指挥使是个啥人,脸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