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这个孩子,不过看着那几个庄稼汉,不像是这娃子的亲人,对找人一点都不上心……”
林婆子从怀里抽出一张纸说。
“要是人家上心了,咱能拿到这么多的纸?”
两个老婆子又开始争吵了。
纪晓北默默地从林婆子手里接过黄纸,不禁愣住了。
和上次在茅厕口那看到的那张是一个人。
“娘,你看这个人像谁?”纪晓北递过纸去问。
两个婆子都凑过来看,摇摇头。
“看不出来,咱又不识字?”
林婆子摇着头说。
黄婆看了一会儿说:“东家,你看像不像阿乞?”
“啊!”林婆子凑过去,横看竖看说:“你还别说,真有那么几分像!”
“可是刚才那汉子比划着,那孩子不矮呀,比咱家阿乞高多了!”
“岁数倒是对的上!”
两个人同时看向纪晓北。
纪晓北告诉他们,上次来南郊也看到了这张画像。
“啊,不会,不会真是阿乞吧?”林婆子问。
黄婆皱着眉回忆:“那次我遇到阿乞,他都要饿死了,我把他带回家去,给了些吃的,又扎了几针,才活过来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去找那几个汉子!”纪晓北说。
“我们也去!”
三个人急急地奔到门口,哪里还有汉子的影子。
“北呀,这是上面写的啥?”黄婆问。
纪晓北摇摇头,表示看不懂,不识字。
三个人急匆匆买了东西,朝家走去,想让海峡看一看。
马德彪跑的飞快,转眼到了明义巷口。
她们从西往东走,准备进北巷,就看到一辆马车从东边过来,两辆车在明义巷口停了下来。
纪晓北坐在驴车上,打量了一眼对面的马车。
熟悉!是那主仆两个。
马车上的窗帘被一双细手给挑开了,露出了一张瘦削素净的脸,目光阴冷地看了纪晓北一眼。
纪晓北毫不客气地冷冷地看了回去。
对上纪晓北冷厉的眼光,桂夫人把帘子给放下来了。
另一边的小丫鬟探出头,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瞪了纪晓北一眼:
“别挡我家夫人的路,往后退!”
纪晓北吃软不吃硬,如果她好好说话,她一定不会跟夫人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不想把关系弄僵。
纪晓北冷哼了一声,刚要说话,林婆子就掀开驴车帘子,朝小丫鬟笑了笑说:“姑娘,您先请!”
又对纪晓北说:“北呀,往后退一步,让夫人先过,夫人时间宝贵,咱不急。”
纪晓北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让马德彪往后退了退。
小丫鬟不但没有感激,低声说了一句:“泥腿子怎么都跑明义巷来了,真是活见鬼了!”
林婆子听了以后,笑着的脸一下子就下来了,气呼呼地把帘子放下来,对黄婆说:“小丫头比主子都厉害,真是活见鬼了!”
马车夫甩了一下鞭子,朝里面走去。
纪晓北也甩了一下驴鞭,紧跟着也进了巷子。
马车停在了玉兰院门口,主仆两个磨磨蹭蹭地下车。
精致地绣花鞋踩在青石板路上,一身淡青色衣裙,头上戴着简单的首饰,白皙的脖颈,纤细的腰身。
纪晓北打量着夫人的背影,心里感叹:是个美人胚子,就是不懂人事,糟蹋了这么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