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容易,成了正果手工铺子的中层领导?
纪三奶伸手就掐了一把纪二奶的大腿。
“哎呦!”纪二奶跳了老高,呲牙咧嘴地问,掐我干啥。
纪三奶呵呵一笑说:“我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掐错了,掐错了……”
今天心情好,纪二奶大度的原谅了弟妹,要是往常,她非把她的大腿拧肿了不可。
树根媳妇不放心地问:“我不怎么会编竹器,要是收上来的不合格怎么办?”
“你不会编,你会看吧,挑着好的收,等会儿单子给你!”
纪晓北轻松地说。
三个女人心里兴冲冲,脚步又有些沉重地出了纪晓北家。
纪晓北带着单子去找海峡了。
海峡正在屋里挥汗如雨地读书,披头散发,摇头晃脑……
听到敲门声,他大喊一声:“谁?”
“纪晓北!”
他慌忙从书桌上跳下来,鞋都没穿,飞奔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纪晓北看他那样子,吓一跳。
怎么还没中举呢,就疯了呀,比范进疯的都早。
看到纪晓北惊讶的表情,海峡老师忙不迭地把头发箍好,笑着让纪晓北进来。
纪晓北刚要迈步,一股汗腥味从屋里飘出来。
算了,不进也罢!
她探头朝屋里一看,宽大的木桌上,散乱着书籍纸张,呲毛或秃噜了毛的笔,还有带着泛黄茶痕的茶杯,比猪圈还要乱。
当初付季昌在的时候,两个人在屋里读书作画,都没觉得这么挤,这么乱……
“马六甲!”纪晓北怒道。
马海峡蹭的一下站的笔直。
好久好久都没有人叫过他的大名了。
“瞧瞧,你这屋子,小幺在的时候,干净整洁,他不在了,你就弄成猪窝!“
马海峡:就是因为他不在了,没人指使我收拾了,才这么乱的。
见海峡一副不知悔改,理直气壮的样子,纪晓北就知道他不服。
纪晓北突然想起来一句,随后有文化地骂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马海峡:扫天下,容易掉脑袋,我才不扫天下呢!
纪晓北在门边上侧了侧身,给污浊的空气闪了道缝。
这家伙,差点要yue出来!
“你快点,一刻钟,收拾干净,否则就把小木屋给你拆了……”
纪晓北随手把门关上,可能是因为心情欠佳,手上的力道没掌握好。
木门板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马海峡:“姐,亲姐,我收拾,用不了一刻钟……”
一盏茶的功夫,马海峡把自己整理的利利索索,头发梳的锃亮,去树荫下找纪晓北。
纪晓北把纸递给他,说明了来意。
“好,姐,我画的不错吧,都是小腰子教的,你别说,我还挺想小腰子表哥的,这画都是偷偷跟他学的,他不在了,我一个人过着都没劲儿了……”
马海峡说着眼眶就红了。
“哎哎哎,别触景生情……”
纪晓北忍不住又要骂海峡婆婆妈妈的,跟个女人似的。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付季昌走了后,两头驴都瘦了!
没人催着自己早上起床,也没人带着傍晚骑射,自己又又又胖了。
说实话,自己也有些想小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