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紧张地不知怎么安慰她。
伸手要帮她抹泪,纪晓北抬手一就是巴掌:“别趁机欺负人!”
付季昌捂着经常被她打的手,呵呵地笑了。
她还能打人,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是纪晓北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落泪。
为亲人落泪,为对她好的人落泪。
在这两世,只有郑果和纪家人才值得她落泪。
纪晓北抓住手下的一块石头,捏了粉碎,狠狠地说:“他娘的,敢欺负我纪晓北的人,我让你们加倍偿还……”
三颗脑袋凑到了一起,商量起了对策。
片刻之后,三人朝不同的方向,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村。
纪晓北进了村,看到几个包着头的汉子蹲在地上打瞌睡,身边未燃尽的干柴冒着火星子。
纪晓北:这打扮这么熟悉,难道是同一伙儿人。
和付季昌在山下学骑射的时候,碰到的那伙儿山匪就是这打扮,那个胡子连着胸毛,胸毛连着体毛的猿猴1被付季昌杀了。
出了阳华县在通往安州的小路上,遇到的那伙人也是这打扮,那个胸毛连着胡子,胡子连着头发的猿猴2,被她劈成了两瓣。
怎么滴?这猿猴跟自己较上劲了?
难道侵占村子的是猿猴3?
纪晓北绕过他们,朝家跑去。
还没进胡同,就听到里面有人喊叫。
“以后这里就是老子的家了,看着破旧,里面倒是挺舒服……”
一个汉子喊。
“你别进去,那我姐的屋子……”
纪晓北:石头?石头没死!
她一下子兴奋起来,脚下不知踩住个啥,哐啷一声……
“谁?”站在门口背着大刀的包头男子喊。
“喵呜……喵呜……”
付季昌喂得那只大肥猫,呲溜一声从门前跑过。
“主子,是猫,没事儿,您接着喝酒接着舞……”放哨的男子讨好笑着说。
“小子,骨头挺硬呀?我们进了村子,没搜到值钱的东西,人也跑光了!说,村民都跑哪里去了?好东西都藏到哪里了?
你家这屋子都他娘的要搬空了,说东西在哪?”
“呸,我才不告诉你!”石头吐了一口唾沫。
“给我狠狠地打,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那人狠狠地说。
纪晓北一下子就怒了,这么打下去,石头的小命不保,这孩子怎么这么坚贞不屈呀?
难道不知道小孩子遇到危险了,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不会先设法拖住他们,实在不行后院地窖里那么多的东西,都给他们。
命比东西值钱。
不过,纪晓北心里清楚,就算是被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纪晓北把付季昌的那把弓箭扛在肩上。
只听到嗖的一声,门口的男子没发出一点声音,倒在了地上。
又来一发,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被一剑穿喉,死了!
纪晓北傻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这玩意儿,真好用!
小时候,她就算是哭死,郑果也要她跟着隔壁的张老师学射箭。
再者就是付季昌教的好。
来不及多想,她抬腿就要往里去。
就觉得大腿被人抱住了,抬,抬不起来。
她低头一看,一个小血人抱着她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