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总是开会,家里还有活儿没干呢,山匪说不定就不来,搞的小题大做,真是的。”
“就是的,哪个村都没咱村闹的厉害……天天开会巡逻,多耽误工夫呀!”
“里正也是为的咱村好!”
……
村民说啥的都有。
纪里正就当做没听到,他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村民安全,如果有人不听,那就算了。
第二次开会的时候,人明显少了很多。
纪里正叹了口气,替自己不值,也为纪晓北不值。
她走的时候,都给大家找好了隐身的山洞。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管其他人,只让石头带着全家安全撤离呀。
纪晓北真是个大好人,自己也只能尽力,能带走多少算多少。
远在庆丰县的纪晓北打了个喷嚏。
她用手抹了一把,心想:“这是谁在想我呀?”
“阿嚏,阿嚏!”又连打两个。
“他娘的,谁在骂我呀!”纪晓北骂了一声。
付季昌回过来埋怨道:“不会是感冒了吧?昨日你非要在驴车上过夜!”
“我这么多东西,都在驴车上,丢了怎么办?”
“我说,让黑塔看着,你不放心!”付季昌说。
“黑塔睡着了,那呼噜打的震天响,非把贼人招来了不可!”纪晓北说。
黑塔赶着马德彪默不作声: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打呼噜呀?
这几天,纪晓北都是在客栈吃饭,在驴车上睡觉。
驴车上被付季昌铺上了一层软软的稻草,上面铺了娇娇给的厚褥子,倒还算舒服。
付季昌和黑塔就受苦了,两个人只能在边上打个地铺睡。
一晚上,又是蚊子,又是苍蝇的,苦不堪言。
黑塔心疼主子,让他去客栈里面睡。
付季昌摇头:“我什么苦没吃过,在北疆的时候,你忘了咱们冰天雪地里都睡过,正好忆苦思甜一下!”
黑塔不再说话了,主子在北疆打过仗,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啥苦都吃过,可他不想主子再吃苦了。
可主子坚持,他也没办法。
他就是有些搞不懂,主子为何对纪晓北这么好,到底为了啥?
是纪晓北身上有案子线索吗?
不可能,接触了这么久,她就是个村妇,和案子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主子堂堂一表人才,在都城侯府伯府的姑娘他都看不上,难道看上纪晓北了?
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他也挑不出纪晓北哪里不好,样样都拿的出手,就是有些胖,而且还在肉眼可见的长胖,一天比一天胖。
黑塔觉得纪晓北迟早有一天会超过自己。
“黑塔,去客栈要些热水汤食来,纪东家好像有些感冒!再要些酒菜吃食!”付季昌说。
黑塔收回心思,爬起身去了不远处的客栈。
不一会儿,黑塔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和一个食桶过来了。
纪晓北正在欣赏夕阳美景,忽的看到黑塔把好吃的摆在了草地上。
她瞪大了眼珠子,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他们说了,晚上我不吃饭,他们是故意的吧,买了东西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