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拿东西,这是我东家,进来喝口水。”马海峡见娘愣怔怔地着纪晓北,忙不迭地说。
“哎,好,好!”海峡娘收回目光,连连答应着。
纪晓北打量着妇人,她年纪不大,也不过三十多岁,看着像是四五十的,脸上皱巴巴的。
“诶呦,东家来呀了,快进屋坐!”海峡娘慌忙在身上擦了擦手,想去拉纪晓北,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婶子,不忙,海峡回来拿东西,我跟着过来看看!”
“啥,谁?”海峡娘一脸的疑惑。
“六甲,六甲回来拿东西!”纪晓北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海峡娘一脸慈祥地看着纪晓北,提到儿子,她竟然脸红了。
她脸上的神色更柔和了些,上前拉着纪晓北,非要让她进屋。
那屋里就一扇门和一张床,进屋就得上床,这个待遇她还是不要了。
纪晓北慌忙摆手,说:“大娘,我口渴了,在院子里喝口水就行,不进屋了!”
“好好,喝水,来先坐下!”海峡娘伸手从西厢房里拿出个木凳,放到纪晓北的面前,转身进屋倒水去了。
纪晓北把木凳靠东边墙放着,背靠墙,坐了上去,没敢伸腿,怕伸到她家西厢房里去,不太礼貌。
晾衣绳上晾着一块帕子,上面的刺绣还挺好看。
不一会儿海峡娘端出来一大碗水,双手捧给纪晓北。
纪晓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甜滋滋的,放了白糖的。
“东家姑娘,我家六甲没力气,读书读多了,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有啥做的不好的,您担待些!”
纪晓北笑呵呵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
妇人看着肉乎乎的纪晓北,喜得眉开眼笑说:“一看姑娘家条件就好,是个富贵命,东家姑娘今年芳龄呀?”
海峡娘兜兜转转终于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纪晓北不喜欢梳妇人发髻,老气横秋的,她在村里一直梳姑娘头,村里人都习惯了,也没人觉得奇怪。
“娘,我收拾好了,要走了!”马海峡出来,打断了妇人的话。
纪晓北赶紧站起来,海峡娘炽热的目光,她有些招架不住。
“婶子,我们走了!”纪晓北打过招呼后,飞也似地从院子里逃出去,差点被院子里的晾衣绳给勒了脖子。
马海峡被娘悄悄拉住。
“甲呀,你这东家不错,瞧人家长得多喜庆,你去了好好干,没啥事就别回来,家里你别惦记着。”海峡娘把儿子推出门。
马海峡心里纳闷,娘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对了,钱还没给她呢。
马海峡又返回去,把兜里的钱掏出来塞到娘手里。
母子两个朝巷子外走去。
纪晓北出了巷子,深深地呼出了两口气,可憋屈死了。
怪不得马海峡一家长得小,可能是院子太小,限制了他家人的身高。
“东家姐姐!”马小七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菜篮子里。
“那是什么?”纪晓北问。
“这个?我绣的荷包!”马小七拿起来递给纪晓北。
上面是一棵桂花树,还没绣完。
“院子里的帕子也是你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