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驴排在首位,果真按不住呀。
纪晓北这么生猛的人都甘拜下风。
院子里“嗷”的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是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
纪晓北站在门口一看,二狗媳妇捧着一摞碗碟,吓得扔到了地上,抱头跑回了屋子。
马德彪在院子里策驴奔腾了一圈。
踢翻了锅台,踩烂了铁锅,鸡鸭鹅吓得到处乱蹿,羽毛满天飞。
马德彪在院子里发飙,纪晓北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看。
屋里,老二媳妇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往外望。
屋里炕上躺着纪老太,撑起身子看了一眼,破口大骂:“谁家的疯驴,跑我家作妖了!”
纪二狗小跑着回来了,看到纪晓北站在门口,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二叔,你和我家驴有什么过节吧!”纪晓北亮晶晶地眸子看着纪二狗。
“啊,晓北,我可没呀,不敢惹你家驴呀……”纪二狗往院子瞥了一眼,急的眼睛都红了。
倔驴把院里的东西都踩了个稀烂。
被石头死死按住的纪德才,怒哼哼地冲二狗打着响鼻,嘴里哈赤哈赤地冒着热气。
“姐,德才的腿,受伤了……”石头惊声叫道。
德才的腿上面有一道血口子。
纪二狗后退两步,摆着手说:“不是我,不是我……”
“二叔,纪德才怎么受伤的?”纪晓北往前走了两步,气势汹汹地盯着纪二狗。
她这两天,看到纪二狗鬼鬼祟祟在荒地周围转悠,原来他是在打驴的主意。
“不是我,你冤枉我了!”
纪晓北薅住纪二狗的脖领子,推到了墙根,把他拎了起来。
“哎呀,晓北,你放开我……晓北!”纪狗儿被勒的脸都红了,求饶道。
“说!”纪晓北吼,手上用了几分力气。
这时候,马海峡拉着安静下来的马德彪从院子里出来了。
“表姐,马德彪的腿上也有伤!”马海峡气呼呼地说。
纪晓北一把松了他的脖领子,另一只手扭住了他的胳膊,只听见咔嚓一声。
“哎呦!救命呀,救命呀!”纪二狗的声音凄惨。
纪二狗媳妇手里拿着菜刀,纪老太举着鸡毛掸子,冲了出来。
“娘,救我,救我!”纪二狗疼的大声喊叫。
纪老太看着鼻涕眼泪横流的儿子,气的跳脚就骂:“纪晓北,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都出嫁了,还跑到娘家来,又吃又喝,作威作福,村里有你这样的姑娘吗?”
纪晓北伸手咔嚓一声,把纪二狗的另一只胳膊也卸了下来。
“娘呀,亲娘呀……”纪二狗挂着鼻涕帘,哭的一抽一抽的,两条胳膊悠悠哒哒地垂在身体两侧。
“村里也没你这样的奶奶,和二叔呀!”纪晓北不急不慢地说。
“纪晓北,你个贱货,把你亲二叔的胳膊拧断了,我要去报官!”二狗媳妇举着菜刀,冲着纪晓北劈了过来。
“姐……”石头吓得脸上没了血色,扔了手里的缰绳,就跑了过来。
马海峡一看,二狗媳妇真的要杀人呀,吓得腿都软了。
娘的,你把东家杀了,我管谁要工钱去呀!
他拼命跑了过去,抱住了二狗媳妇的腰,使劲往后拖。
石头劈手夺了她手里的菜刀,扔了出去。
纪晓北伸手稳稳地接住,握着刀柄直直地甩了出去,菜刀不偏不倚地砍在了纪家的木门上。
二狗媳妇吓得呆若木鸡。
马海峡死死抱着她的腰,也被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