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朵鲜艳的玫瑰花(2 / 2)

“……也许是这几天玩得过多,有些累了吧……”朱婻珺心里这么想着,也没在意,在房间里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刚躺下没一会,朱自励就回到了家,并连忙敲响了卧房的门,大声说道:“珺儿!你妈妈今天下午已经到玄武城了……”

“……什么?……”

一听妈妈从自在国回来了,朱婻珺顾不得还有点发晕的脑袋,一下从床上翻身起来,打开房门走到了客厅里。

朱自励看见女儿出来后,没有发觉女儿的脸色有哪些不对,只是激动的自顾自地说道:“我已经请了假了,明天就和你一块回去,上午10点的车,你晚上好好准备一下,把有用的东西都带上,实在带不下的,我以后再邮寄给你!”

听完父亲已经安排好的一连串话语,朱婻珺顿时惊醒了过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一脸惊诧地问道:“爸爸……是不是我以后再不回来了……是不是从此要和妈妈去自在国了?”

听到女儿的话音中,有些微微发涩的问语,已经坐在一把椅子上的朱自励,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暗。而当他抬头看向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女儿时,竟忽然间,有些苦闷地摇了摇头,并抬手将女儿招到了身边。

“是啊!.....珺儿.....以后你就要和你妈一起在自在国生活了......到了自在国一定要给爸爸写信呀……”

说完这几句话后,朱自励搭在女儿肩头的手也微微有了颤抖,其神色更是黯淡了几分。

看着父亲忽显苍凉的脸,朱婻珺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爸爸,那你呢?......你什么时候也去?......我不想离开您啊!.....”说完,朱婻珺一头扑入父亲的怀里,呜咽着哭泣起来。

朱自励此刻的心,也仿佛被针扎一样的疼痛着。

和女儿一起生活的这几年里,作为父亲的他,虽然一心忙于工作,但只要有空,就会带着女儿去公园里玩,去带着她上街,给她买最漂亮的衣服和洋娃娃。在他心里,除了母亲和妻子,就是女儿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了。

心痛的抚摸着女儿柔滑的长发,下一刻,朱自励忽然坚定的说道:“你放心,爸爸一定会尽快去的,这是我们家的计划,我们一家人会团聚在自在国的!”说完朱自励一把拉起女儿,大声说道:“走!今晚我们在外面吃!”

晚饭过后,朱婻珺扶着走起路来,有些打飘的父亲回到了家里。

父亲除了平时少有的应酬外,几乎是滴酒不沾的。而今天偏偏破例,独自喝了一小瓶的白酒。

朱婻珺有些焦心的同时,也明白父亲并不是因为高兴而喝的,在父亲内心深处,隐藏的却是深深的无奈!

到家后,朱自励就一头倒在行军床上沉沉地睡去了。朱婻珺轻轻为父亲搭上一条薄布单后,却是心潮涌动的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在月光中静静不动的树枝发起了呆来。

“明天就要离开了……展一天,你现在可是在独自修炼么……我这样匆匆的离去,竟连告诉你的勇气都没有,你可知道我心中的痛有多深吗?......你千万不要怨我怪我,我会给你写信的......也许......你给我算的命运会成为现实,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虽然他俩已定下了方向和诺言,但随着离别时刻的临近,朱婻珺的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泛起越来越浓的离愁之意。

她自始自终不敢告诉展一天她去的是自在国,是一个隔着大海和千山万水的一个遥远的地方,她怕说出来后,展一天会失了信心,失去了等待她的耐心……

朱婻珺就这么呆呆的坐着、想着,泪水止不住的流着,直到坐累了,想尽了,全身一丝的体力都没了,这才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这时,窗外的月光已悄悄爬上了枝头,月亮很圆,月光很亮!

午夜十分,忽然一阵腹痛将朱婻珺惊醒了过来!惊疑的她以为只是简单的腹痛,于是便到卫生间里蹲了一下。

可蹲了一会儿,腹痛的情况并没有多少改变,而这时父亲的鼾声却变得更为响亮了。

无奈之下,朱婻珺只好忍痛又躺回到了床上。

可没多久,一阵惊惶涌上心头,朱婻珺心惊之中,立刻将一块白色手帕慌乱地垫到了身下。而就在这时,一丝带着淡淡血腥味的液体,顷刻间滑到了手帕之上。

“这是?……”

借着床头的小灯,朱婻珺脸色发白的看着白手帕上的一块红色,心中不禁暗自惊问了一声。

不过片刻后,她的心情反倒渐渐平静下来,而一个大胆的想法,更是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

紧接着朱婻珺竟找出彩水笔,依着手帕上的红描绘起来……

没一会儿,白手帕上,竟然出现了一朵嫣然如玫瑰一般的花朵来!这花看上去很艳很艳,好似刚刚盛开而出的样子!

看着手帕上艳鲜绽放的玫瑰花,朱婻珺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这才小心地将手帕折叠好,并将其放在了枕边后,才再次心绪万分的合上了眼。

“今生还会与你相见吗?……会的……一定会!……”

“我长大了......却要离开了......展一天.....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慢慢地,如梦呓一般的喃喃自语声,从这位早熟的少女口中轻吐而出……

渐渐地,窗外皎洁的有些妖异的月光,正好移动照射到了朱婻珺苍白却又圣洁的脸颊上。

而就在这时,一滴莹润如清露般的泪水,在月光的照射下,从少女尚未干涸的脸颊上悄然滑落,而她在这时,恰巧一个娇柔的侧身,使得这滴眼泪正好滴落到了脸颊下的白手帕上,并很快渗透到了里层。

同一时间,乡郊一处农屋前,一个脸型削瘦两鬓花白的老人,正在抬首仰望星空。

忽然,老者仰起的头颅猛地一怔,并双眼发亮地一声惊呼道:“南极天相星,水星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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