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危险,他往前一凑,锋利的匕首将他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微微眯起双眼看着秦巧巧,“这就是你的态度?”
“是,我不是男人,我是朱文景的妻子。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别的事情,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我们是纯友谊,但我的夫君不会这么想。”
“如果你能尊重我的意愿,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若是不能,我们之间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和权衡利弊而感到羞耻,作为妻子,她为朱文景考虑得不够多。
“何况,隔墙有耳,你就一定践行没有人不知道你我同处一室?”她声音冷清,“我不想以后在孩子眼中,是个没有分寸的母亲。”
玉竹再次往前一凑,之前出血的地方越来越多,红色的血迹顺着划痕往外渗透。
秦巧巧收起匕首,抬手用力推开他。
她嗓音低沉,“玉竹,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玉竹咬牙切齿道,“我还要问你呢,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知道你不太欢迎我这样出现的方式,所以好几个月没有出现了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在你花钱买了我能提供的东西之后……”
“抱歉,我可以多给你一些报酬。”
“你……”玉竹气地指着她,“你占你的是知道如何伤害我的,你明明知道,如今的我对你只有友情,朱文景也知道……”
“这是我的态度,与其他无关。若是你想来见我,就大大方方的,哪怕是易容换个别的身份,从前院出现……”
“别说了!”玉竹气恼地向秦巧巧走了过来,用力抓住她的手臂。
秦巧巧灵巧地将他的手臂围绕着转了个圈,避开他的禁锢,与此同时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玉竹,我们终归是异性朋友,你别模糊概念。这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我的房间了,下次,我绝对不会客气。”
她态度坚决,“若是你非要跟我撕破脸,我也不是不可以。”
玉竹气愤地盯着她。
“姜巧巧,你真狠心。”
“我现在叫秦巧巧,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你操纵控制,对你的能力惧怕不已的女猎手了,如今的我是王妃,是镇北王府的女主人。”
“而且我知道,你对我不完全是友情。”
“……”玉竹愤然转身,“我走了还不行吗,别再对我哔哔了,真过分。”
话音落下,他跨出卧房去了暖阁,脚步声忽然消失。
他真的离开了。
秦巧巧勾唇一笑,对自己的表现较为满意。
晚上,朱文景从外面回来。
“夫君,我以后会试着跟京城大臣的家眷密切往来,她们的邀请我会去,做个合格的王妃。”
朱文景意外,“怎么了,为何忽然这么想?”
秦巧巧抱住他,靠在他的胸口温声道,“因为离是我的夫君,我不能做个任性又废物的白色,王妃不仅仅是个头衔,更是一份责任。”
“今天玉竹来过了,我跟他吵了一架,下次他如果再趁旁人不注意悄然出现,我会跟他打一架,你做个心理准备。”
朱文景一愣。
他抓住她的肩膀看向她的眼睛,“我的巧巧终于明白,我心里不舒服了?”
秦巧巧亲了亲他的脸颊,“对不起,我一直都忽略了你的感受。”
“之前是受制于人,我没有怪你,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也是权宜之计,我知道你比我还难受,为夫得错,你不要自责。我很开心你能为了我跟他闹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