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野鸡绑住后,他才有空看自己被啄的手,野鸡的力道很大,鸡喙也很锋利,啄的手鲜血直流,简单包扎后,迪拜乞丐想起李贵夫妇的叮嘱,觉得可能有点麻烦,但是已经如此,只能再多加小心,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回了李贵家,把其中一只鸡交给李贵母亲,扬起自己受伤的手,直言道:“这野鸡倒很厉害,我的手都啄破了。阿娘,我累了,先去睡了啊,吃饭别叫我啦。”
李贵母亲看着迪拜乞丐包扎的布上面的点点血迹,有一丝满意闪过她的眼睛,但并不多言,应了声“好”,便不再打扰他了。
任务期限第三天。
明天就是办庙会的日子,林深的任务完成了,杠精的任务还没有做。
两人早早来到林子前,望果兴叹。
“你说,这么天怒人怨的果子,供奉上去了,娘娘看得下去?吃得下去?”杠精发出疑惑。
“或许跟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吃起来香。”林深思考了下说。
“可是臭豆腐吃起来也很难吃。”
“那是因为你见识少,没吃过好吃的臭豆腐。”
“臭豆腐本质就是坏了的豆腐,怎么会好吃?”
“豆腐怎么做都好吃,坏了的也好吃。”
两个人就像小学生吵架,逐渐偏离主题。
最后还是迪拜乞丐过来找他们,才一锤定音:“毛豆腐好吃。”
那两个人这个时候倒很有默契了:“异端!”“邪教徒!”
这样,这个话题才算揭了过去。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一人拿个杆,一人在下面接着,三五个就行,很快。”林深说。
“你看那果子的血盆大口,我保证,你杆刚伸过去,就给你咬断了。还是听听我的计划:爬树,一个人爬上去摘,一个人在下面接。”杠精说。
“你就不怕后面的果子给你来个背刺?”迪拜乞丐无语。
后来还是迪拜乞丐做了决定:“用杆捅。”
三人在地上挑挑拣拣落下的树枝,骨子里对直溜杆杆的偏好让他们花费近半小时才找一个直溜的,粗长的、重量很足的、符合他们审美的“树枝”。
他们做了任务分配,迪拜乞丐和杠精负责把果子打下来,林深负责接住。
迪拜乞丐和杠精合力把合他们审美的树枝抬起来,顶端刚靠近果子就被果子灵活的避了开来,果子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从面无表情的到了嫌弃。
抬杆的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尝试靠近果子,又被灵巧的避开,并且用自己撞了一下树枝以示不满。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两人抬着树枝跑遍了附近的果树,无一不被果子躲开,放下“树枝”,气喘吁吁的歇息。
“我猜,这些果子需要新鲜的血肉,才会安分下来。”看着他们奔忙后的林深说出自己的见解。“湖泊里的鱼、李帆家的供桌,不论生死,都对新鲜血肉很感兴趣。”
迪拜乞丐知道林深说的是对的,甚至前天晚上自己久久等不到野物进入陷阱,也是去李贵母亲的“收藏”里拿的生肉放进去才引得野鸡进去。
“说得很好,我也这么认为。”杠精没有反驳,他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哪里来的新鲜的血肉?”
“我有昨天的银鱼,可以匀出来一条。”林深说。
“好兄弟。”杠精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林深:突然就后悔了怎么办?
杠精跟着林深去了李金锁家拿鱼,迪拜乞丐在树下等待。
不久,两人手里提着一尾银鱼回来了。
将银鱼戳在树枝顶端,再去靠近果子,那果子果然不动了,并且张开嘴试图咬下一块肉来。
杠精和迪拜乞丐趁着果子张嘴靠近的空档,猛地震杆向果子挥去,果子不察,被打个正着,果蒂与枝干分离,从树上掉了下来。
林深在下面接住一看,脱离了树的果子模样逐渐温和,从恶鬼状渐渐变得像个人了。杠精靠近一看:“乖乖,不会真的是人参果吧。”
“这是人参果,那咱们三个是谁?唐僧那仨徒弟?那你一定是老二。”迪拜乞丐打趣。
后来三人如法炮制,迅速从树上打下五个果子来,见够自己用了,也就不再多霍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