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表错情,媚眼抛给瞎子看,林深只想把他当饵:“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当饵。我乘机捞几条完事儿。”
“凭什么我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的任务。”没想到林深并不理会他的话,杠精很是不服。
“从刚刚我就看出了,你动手能力不错,但是反应有点慢,我去当饵,我怕我都被咬成骨架了你还在那儿不动。”
“证据?”
“十几次撒网、九十几次叉鱼不成功的例子还不够吗?”
“那是我一个人干的吗?不也有你?”杠精还是不服,不过转念又坦然、又别别扭扭的说,“我去可以,就当报答昨天你的救命之恩了。你可看好了,别让鱼咬到我。”
说罢,转身给自己腰间系上绳索,就往湖里走去。林深跟到后面,不说话,手里握紧了鱼叉。
一步、两步、三步,三步之后,淤泥渐渐变深,林深感觉到了杠精的极限,拉紧让他停下来,不曾想杠精只是看着还在2米外观望的银鱼,“不行,再走一点点,已经离得很近了。”
林深制止不及,就见杠精又往里猛地从淤泥里拔出自己的脚,大步往前走了两步,而那些早早就在观望的银鱼也像突破了禁忌一样,冲上去对着杠精就准备开始撕咬。
林深眼疾手快,跟在后面就对最前面的几条鱼进行攻击:先挥几下叉子把鱼群的阵型打乱,接着瞄准嘴长得最大的那条鱼就是一叉,银鱼的鲜血迅速溢出,其余的银鱼也像疯了一样的分食自己的同类。
这时林深迅速拉了一把略微入神杠精,两人双双跌入湖水里,但是这个时候已经见血的银鱼显然没有什么心思来理会他们了,只是不停的攻击受伤的同类。
受伤的银鱼自然不甘示弱,本能的咬回去。
鱼群渐渐乱了阵营,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距离湖边几米的湖水迅速变红,红色泛滥开来,吸引更多的银鱼加入混战。
回过神的两人看着仿若银鱼喷泉一般拥挤的湖边,杠精呆了呆,对林深毫不吝啬的夸赞:“果然没有看错你。”
林深微微一笑,拿起之前准备的装鱼的桶,顺手一捞,就有六条巴掌大小的鱼被捞入桶中,被捞进去的鱼还在里面互相对峙,伺机咬彼此一口,后来发现没有血腥味道了,也就停滞下来,又变成呆呆笨笨的银鱼了。
完成了任务,两人往回家走,路上,自觉与林深已是过命交情的杠精问林深:“醋精,我是冒着好几次生命危险才发现的湖泊和鱼的秘密,你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林深想:第一次其实自己也被迷惑了,也见到了湖中心的那个女人,只是那时突然大腿一痛,之前随手薅的向羞草像有刺样扎了他一下,他才陡然清醒过来。
也是在那时,才发现呆笨的、本来躲着人的银鱼距自己已经很近了,死鱼眼透出摄人的光,只待两人被迷惑就一齐上来分而食之。
今天本来想通过正常手段捞到,但是不行。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做出那样的提议,试的人也不是自己,有点危险,但是不亏。
不想杠精倒是没多挣扎就同意了,且当是他还自己人情吧。这个人暂时看来是可交的,以后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杠精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为了可帮助人员名单,还在不停追问原因。
依林深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说的,他贯彻沉默是金,加快步伐,试图摆脱杠精,刚好几步路后就是李金锁家,他就不打招呼的带着今天捞到的鱼施施然进了家门。
杠精在后面看他进了家门,无法,自己转身走了。
回了家的林深得到了李金锁的热情询问,得知自己已经捕到鱼更是喜上眉梢,拿了个盆,添了点水,养着了。
深夜,林深把救了自己一命的向羞草拿出来细细端详,还是那么一副死样子,这次倒不倔强的指方向的,但是枝叶耷拉着,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
这么柔软的叶子,能达到扎疼自己的地步吗?林深发出疑惑。
其实不用疑惑,是不能的。那这株草还是草吗?或者其他什么的伪装?凭借自己少之又少的了解,不得而知,不过至少现在是对自己有益的。
带着防备与安心,林深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组内其他几人就没那么好的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