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顾裴远却是没办法对林然然说出口的。他反而略带戏谑道:“你以为我跟裴深深戴了同款表才生气的?”
“谁要生气啊!”林然然气道。
顾裴远的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翘,道:“这只表是我外公送我的,跟裴深深那只不是一回事。”
“是吗?”林然然将信将疑地转头。
“嗯。”顾裴远解下手表递给林然然,林然然缩回手不接,他直接抓住林然然的手把表放入她手中:“你看,这是旧的,外公当年在剑桥留学时带回来的。”
“那岂不是古董了?”林然然小心地捧着表,这块劳力士一看就价值不菲,黑色表盘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泽,金色表带保养得很好,只是边缘处略有磨损,透出岁月打磨出来的温润光泽。
裴深深手上那块不过是顾裴远花了一千多在商场买的,质地与这只一比,高下立现。
林然然一想,又撇了下嘴:“那你为什么给她?”
顾裴远接不上她跳跃的思维:“她是谁?”
“你还装傻!”林然然气得咬牙。
顾裴远失笑,摇了摇头:“那块表我看着不顺眼,她要就给了她。”
顾裴远买那块表不过是为了与林然然赌气,回家后就解下换了常带的古董表。裴深深看见了,便在饭桌上出声向他讨要,顾裴远不胜其烦便丢给了她。谁知被林然然看见,平白吃了一肚子飞醋。
顾裴远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暗爽,只看着林然然的脸色没敢表露出来,正色表露心迹:“我绝没有跟她戴同款表的意思。”
林然然也知道自己闹了笑话,脸都红到了耳根,还得强行绷住脸,若无其事道:“你们戴不戴同款表,关我什么事啊?”
“到了这时候,你还说这话?”顾裴远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腰就扣进怀里,凤眸里燃起灼灼火焰。
林然然闻到顾裴远身上灼热的气息,腿都软了半边。她忙撑住顾裴远的胸膛,强自镇定地反问:“这时候……是什么时候?”
顾裴远的呼吸又沉了些,金石般的嗓音透着隐忍:“你说呢?”
鲠在心中的一根刺被拔掉,林然然心里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样,又甜又软,却不上顾裴远的当:“我可不知道。我要回房间睡觉了,一会儿顾奶奶就上来了……唔,你要点脸……!”
柔软的唇贴上来,情窦初开的吻。从青涩慌张到渐渐熟稔,勾缠着躲闪的小舌主导这一场吻。万籁俱寂,眼前阵阵五彩的光团,五感只剩其二,靠唇舌来感知这世界。
发上皂香,棉花糖,初开花瓣,融融蜜糖,衬衫领刮着肌肤有酥酥的疼。这香味甜意闹哄哄涌来,把林然然挟裹其间,任人汲取。
……
第二天一早,顾家厨房里飘出一股香味儿,馋得顾元元颠颠冲下楼,连棉袄扣子都没扣好。
“好香呀!早上吃什么!”顾元元冲端着碗的林然然冲去,身体忽然腾空,被顾裴远拎着后衣领拎了起来。
对上哥哥清冷的俊脸,顾元元气得哇哇挣扎:“你干嘛!”
“没看见你姐姐手里端着汤嘛?烫着了怎么办?”顾奶奶乐呵呵坐在桌边,给小孙子求情,“裴远,别闹他了,赶紧放下来吃饭。”
顾裴远这才饶过他,在弟弟的胖屁股上拍了一下,把他放下来。
顾元元哧溜爬上椅子,探头往桌上看,一阵刺激开胃的香辣味儿就往鼻孔里钻,令人口水分泌。
林然然把属于顾元元的那碗放在他跟前,只见雪白瓷碗里盛着一碗冒热气儿的清汤,里头有十数个丸子载浮载沉,还撒了碧绿的香葱。
“这是什么呀?”顾元元舀起一个吹了吹,迫不及待地塞嘴里。一嚼,脆嫩中带着弹,口感十分与众不同。
林然然笑道:”这是粉圆,用粉条加上姜做的。”
顾元元闻言,赶紧又嚼了嚼吧,眼睛亮亮道:“真的有姜哦!”
顾元元明明不喜欢吃姜,可这粉圆子实在好吃,而且林然然把生姜剁得细细的,半点也吃不出来。只有独属于生姜的那股拉威尔令人周身温暖,十分开胃。
顾元元的馋样儿逗得大伙儿都笑了,林然然和顾裴远也坐下一起吃饭。桌上除了粉圆汤之外,还有一盘子油条,一盘翠绿蓑衣黄瓜,凉拌木耳,青椒擂皮蛋,还有单独给顾奶奶的热炒豌豆苗。
一桌子早餐格外丰盛,连不情不愿的裴深深也忍不住多伸了几次筷子。顾家兄弟俩比赛似的埋头苦吃,顾奶奶看得舒心,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然后便笑着看孩子们吃。
顾奶奶道:“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还是然然做的吃食最合你们胃口。”
这话是对着顾裴远说的,顾裴远今儿神清气爽,那股子愉悦劲儿都快从眼里漫出来了。张妈察言观色,笑道:“可不是嘛。林小姐今儿不到五点就起来做那粉圆子了。还不让我打下手,都是自己个儿亲力亲为做的这一大桌子吃食。”
这话一出,几人都忍不住向林然然看去。特别是裴深深,脸色黑得都快滴出水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身体在渐渐痊愈,很快就要恢复正常日更啦!刀之前先发个小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